萧家这边人仰马翻,毕竟还是没有传出大动静,直到城中突然派兵去城门加防,消息这才传到晋王府。
宋湘一直在等陆瞻回来,只见雪下了一寸又一寸,还是不见回转,再听到城门突然的变故,立刻起身下了地。
“长公主出事,那世子呢?”
“世子尚未回转!先前出事时,世子正与小侯爷在萧家喝酒。而方才又与小侯爷一道入宫告状去了!”
宋湘听到这里虽不知具体来因,但隐约也有几分猜想了,萧臻山与永安侯夫人前阵子看萧祺一家诸多奇怪之处,而今夜长公主突然遭灾,这会是偶然吗?
“知不知道是怎么出的事?”
景旺便又把知道的说了说:“听说是长公主身边的于田因为贪财与贼人勾结,把撞破了他们偷盗的长公主给击伤了!”
长公主身边的老太监,宋湘怎么会不认识?就算不了解,一个年老的阉人会做出贪财伤主的事情,还是听着那么荒唐!
看着他们,她说道:“你打发人去萧家看看,就说是来请世子回府的,天寒夜冷,别让他着了凉。”
景旺他们走了。
花拾走过来:“大将军不是很厉害吗?为何竟让贼人进府伤了长公主也不知道?”
宋湘坐下来,沉吟道:“谁说不是?”
别说这个了,这事儿彻头彻尾就透着古怪,长公主作为收养萧祺的人,刚刚好被击伤昏谜,这下便没有人知道萧祺的身世了。虽然长公主也不见得会跟他们说实话,但她不想说和不能说,可是两码事。
萧家这边,苏慕目送走了陆瞻他们,旋即回到荣禧堂,屋里暂且不如先前乱了,随着太医到来,永安侯等人的心情也平复了些许。
萧祺也跟随在侧,并没有要脱身的意思。苏慕使眼色给同伴,让他去三房蹲着,自己则藏在暗处盯着。
太医很快诊断出结果来,长公主后脑负了重伤,生死未卜,更是不知会不会苏醒。
知道真相的人暂时不能说话,无论如何都算是好事。
萧祺闻听太医所述,微微松了口气。看着永安侯随太医走到旁侧开方子,他在椅子上坐下来。
他不离开不是不想离开,萧臻山去宫里告状,过不久必然城门即将封锁,城门锁住,押着于田逃走的刘颂他们就难以逃脱了。
眼下当务之急,是应该立刻传人去送信给刘颂,命他们即刻杀了于田灭口,然后躲藏或者逃跑。
但方才人手他都用来转移书札卷宗了,眼下这会儿哪有什么合适的人去跑腿呢?
想到三房那边今夜动静也不小,他眼望着面前烛火,心里也有一把火在燃烧。
不过多年的隐忍使得这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露破绽,他看了一眼永安侯,又踱到了长公主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