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赧然,杨赛儿越发开心了,“那就说定了,从明晚开始,你就教我……”
就这样,第二天早操结束之后,李汗青就开始教麾下的将士练习枪术。
当然,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麾下两千多将士,他也不可能一一教授。
即便如此,五个部曲一个亲卫队,一一演示过去,再稍加指点就花去了一整天工夫。
夕阳西下,训练结束,营地里便又响起了嘹亮的歌声,“黄巾义军起乡野/匡扶天下致太平……”
李汗青正准备回军帐放长枪,彭辉、何方、葛才、于先四人便联袂而至。
彭辉当先而行,左臂依旧吊用绷带在胸前,却爽朗依旧,“汗青,听说你在军中教授枪法,啥时候也去我们左军传传艺呗!”
他倒是没跟李汗青客气。
何方三人虽然没有开口,却也满脸期待地望着李汗青。
李汗青爽快地一笑,“没问题!不过,还得再等个两三天……我这边还有刀法没教。”
“没事没事!”
彭辉大喜过望,“不就是两三天嘛,等得!等得!”
“对对对!”
何方三人连忙附和,“等得!不说两三天,便是两三个月也等得……”
他们可是见识过李汗青的枪法的,能学到那么精湛的枪法,不要说等两三个月了,就是让他们等个两三年,他们也愿意。
正事说完,四人便随李汗青一起进了军帐,又是天南海北一通胡侃,聊得好不热闹。
正在五人谈性正浓时,周武急匆匆地闯进帐来,“汗青将军,波帅派人来了,说是波帅召见,有要事相商。”
波才派人来了,不仅要召见李汗青,还要召见其余四大校尉。
李汗青一行不敢怠慢,匆匆赶到了城中县衙。
县衙里,波才和一干幕僚皆在,还有个新来的钟迪,只是神色都有些凝重。
波才替李汗青五人介绍了钟迪,然后招呼李汗青五人坐下,便直奔主题,“钟先生的眼线传回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阳翟城中张贴了告示……”
说着,他顿了顿,“大意是:天子下诏废除了党锢,大赦天下,唯大贤良师不赦,余者……皆可赦!”
李汗青顿时一惊,“好毒的计!”
一旁的何方也是满脸苦笑,“那昏君倒是打的好算盘!”
彭辉却嘿嘿一笑,“那昏君怕是跟汗青学的吧?只是,他怕是打错算盘了!”
“对对……”
葛才于先连忙附和,“汗青劝降时说得在情在理,那昏君在位以来昏庸无道,骄奢无度,根本不顾我等死活,如今颁下一道诏令就想让我等偃旗息鼓?他怕是还没睡醒吧!”
见五人都表了态,波才神色微微一松,“还有一条诏令:朝廷鼓励地方豪强自募兵勇与我军作战……此计也不可谓不毒啊!”
李汗青唯有一声暗叹,“波帅,此计无解,为今之计唯有早做打算,准备血战!”
在天下人眼中,天子再昏庸无道,也是天子,占据着大义的名分,诏令一下,只怕地方豪强纷纷响应,黄巾军将会四面皆敌了。
波才点了点头,“我召集你们前来正为应敌之事……”
说着,他一望钟迪,“钟先生,应敌计划是你提出来的,还是由你来说吧!”
钟迪连忙冲波才抱拳一礼,这才望向了李汗青五人,“根据可靠消息:汉军将会采取中路突破的战术,把围剿重心放在我们颍川将会把围剿重心放在颍川……”
长社钟氏底蕴深厚,钟迪虽然因为党锢之祸被革了职,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摸清了汉军的动向,其关系网络之庞大有力,便可见一斑。
只是,这并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