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年他不畏阉党杖毙蹇硕家人的事迹更是让那些与阉党水火不容的官员们大为解气。
这气魄,孙坚也是极为佩服的。
曹操连忙抱拳回礼,却是话锋一转,“文台兄,贼寇狡诈,并非等闲之辈,他们之所以如此张狂,无非就是想激怒我等,让我等放弃城防之固出城作战……切不可如了他们的愿啊!”
孙坚微微一怔,却是浓眉一皱,“孟德兄此言……文台不敢苟同!”
说着,他一扫众将,神色肃然,声音铿锵,“我大汉天威岂容贼寇如此亵渎?我大汉军威岂容贼寇如此亵渎?若今日我等避不出战,传到天子耳中,天子作何想?传到群臣耳中,群臣作何想?传到天下人耳中,天下人作何想?”
帐下众将尽皆哑然,旋即却齐齐地冲孙坚一抱拳,“谨受教!我等愿意一战!”
见状,朱儁唯有暗自苦笑。
这个孙文台啊……勇固勇矣,比之孟德却少了几分沉稳!
曹操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异彩,随即冲朱儁一抱拳,“大人,文台兄言之有理!我大汉天威不容贼寇亵渎!我大汉军威不容亵渎!”
朱儁微微一怔,只得暗叹一声,开了口,“既如此……谁愿率先出战?”
孙坚顿时精神一振,连忙抱拳一礼,“末将……”
朱儁却沉声打断了他,“文台,你有伤在身,不可鲁莽!”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他可不想孙坚带伤出战,就算那李汗青已经丧身乱箭之中,就算黄巾贼中再无李汗青那等猛将,他也不可能容许孙坚带伤出战。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连忙上前请战,“末将愿往……”
不多时,长社城面门那厚重的城门被“吱呀呀”地打开了,随即一员身材魁梧的汉将带着百骑鱼贯而出。
见状,一众正吼得起劲的黄巾军将士尽皆一愣。
这不对啊!
汉军怎么真出城应战了?
他们得了窦平的吩咐前来挑战,本以为汉军会像昨日那般闭门不出,根本就没有丝毫准备!
见状,正在远处看热闹的窦平和彭辉等人不禁也是一愣,面面相觑。
彭辉最先反应过来,当即拔马便迎了上去,“替我掠阵!”
“好嘞!”
窦平和何方连忙催马跟上,自有一众兵士连忙相随。
本想借此消磨汉军的气势,不成想汉军竟然真有人出战了……
事已至此,唯有一战!
李汗青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此时的他正在应付着杨赛儿的检查。
眼看已经临近晌午了,杨赛儿便要给他换药。
可是,李汗青虽然看不见自己背上的伤口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却也知道那模样肯定会惹杨赛儿生疑,只得推脱,“草药药性持久,无须勤换,何况,战局未明,军中得多备药草,可不能浪费了!”
杨赛儿却是俏目一瞪,“军中需要药草,我自会想办法解决,可是,你能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自从早上李汗青在她面前认了怂,她便喜欢瞪李汗青了,乐此不疲。
李汗青脸色发苦,“真地没必要换这么勤……如今伤口还没有愈合,每换一次药都有崩裂的危险……”
杨赛儿不禁一愣,也颇有些无奈,“那就晚点再换?”
她突然发现,只要这个男人露出一副苦瓜脸,自己就会忍不住心软。
李汗青暗自松了口气,“好!好……晚点换!越晚越好!”
“你……”
杨赛儿一滞,不禁有些气恼,“好!那就等伤口化脓了再换……疼不死你!”
李汗青却腆着脸笑了,“那也得你真舍得……”
只是,他话音未落,便有一个军士匆匆地冲入了军帐,“李……李汗青,汉军出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