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们的方式,根本无法应对越盟有可能展开的游击战。
师部针对这一情况,从全师中挑选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和体能好的新兵,组建编制外的侦缉大队。
总共400多人,分成4个中队,每个中队下辖三个小队,每个小队又分成几个分队。装备最好,待遇最高,训练最严。几次演习,最尖锐的侦察排和警卫排都是他们手下败将,一个个跩得不能再跩。
连团长都以礼相待,申中岩拿他们没脾气,掏出香烟道:“又没出防区,至于那么紧张吗?”
“没出防区,姓申的,不是我打击你,你们的防区几乎不设防。”
“什么意思?”
“押出来!”
“是!”
侦缉队军官话音刚落,一男一女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被几个队员推出树林,嘴巴里堵住布团,身上脏兮兮,男人惊恐,女人愤怒,嗯嗯呀呀似乎像在抗议。
钱新霖上去问道:“他们做什么的?”
“您是?”
申中岩连忙解释道:“从堤岸来的客人。”
侬族乡亲是堤岸同胞帮着安置的,第五步兵师军费有一部分来自堤岸同胞捐赠,不然养不了那么多人,更组建不了编外的侦缉队。
唐毅见过何天明,知道他是华青会理事长,连何天明都对眼前这位恭恭敬敬,并且申中岩只说是客人,不介绍姓名,可见其是一位大人物,连忙举手敬礼:“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不用客气,说说他们。”
“鬼鬼祟祟,身上有枪,我们刚抓到,没来得及审。”
“除了枪还有什么?”
“有几本书和两封信,藏在篮子底下,我们不认识越文,正打算把他们移交给四团情报参谋。”
钱新霖接过书信看了看,摘下男俘虏嘴中的布团,用越南语问:“打算去芝布还是去柴祯?”
男俘虏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吱声。女俘虏别过头,不再挣扎。
普通人不会带枪,就算带枪也不会鬼鬼祟祟。书信全是越文,应该是从西贡过来的。
去年这时候,越盟向北越传递情报一般通过电台。今年的清洗行动破获许多地下电台,他们只能通过最原始的方式传递,从市区送到郊外,从郊外送到柬埔寨,再通过柬埔寨的电台发给河内。
钱新霖顺手把他的嘴堵上,一边示意把人押走,一边回头道:“申排长,给你们团长发电,请他多安排点人同各村自卫队一起加强巡逻,多留意经过这一带的陌生人。”
“是。”
看着两个越盟分子的背影,何天明低声问:“钱先生,我们这几个村是不是处在他们的交通线上?”
“路是死的,人是活的,多抓几个,让他们多吃几次亏,就会绕道了。”
“他们会不会报复?”
“不是会不会,是肯定会,所以要加强巡逻。”
从吴廷琰要求第五步兵师驻守这一带,要求安置3至6万侬人到西宁那一天起,“越华文艺研究会”就做好了与越盟发生摩擦的心理准备。
这不是抓到的第一批,更不会是最后一批。事实上去年打算在堤岸搞暗杀的那帮人,就是经过这一带渗透进越南的人。
钱新霖推着自行车一边往前走,一边低声道:“这几个村侬人少,老兵更少,民兵自卫队刚组建,武器不多,没什么战斗力。回去之后联系顾先生,请他与王少校协调一下,看能不能轮流安排一些南部民兵过来协防。实在不行,只能向工业村保安队求助。”
“关键是经费,我们经费不多了。”
苏伊士运河危机,石油期货赚了一大笔,连西堤华人公益慈善基金会都跟着沾光,钱新霖相信接下来一段时间不会缺钱,胸有成竹地说:“李先生马上回国,经费应该不成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