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拿着票据却取不来银子。
银户掌柜给出的解释是,银户背后的人被尉迟江晚给抓了起来,钱财全部充公,银户的银子其实全部都藏在在背后的这些官员乡绅家中,没想到全被尉迟江晚给一锅端了。
所以,你们别找我了,找我这个小小的掌柜也没什么用,都去管尉迟江晚要钱吧。
这些人纷纷找上关押,却没想到太和的官服竟然直接派衙役将他们全部赶了出去。
对于大多数户人来说,存在银户的钱可以说是自己大半的财产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正好那个时候的尉迟江晚第二天又出去清查乡绅财产,这些人就想去找尉迟江晚,没想到又被官衙的官吏以妄图阻止新税制的理由而全部抓了起来,曹佳的父亲就是因为这件事被抓进了大牢,又在里面命丧黄泉。
这些人都属于虽然有些银钱,但没有任何背景,因此被官府的人收拾起来,可以说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他们都是相信这家银户的背景,才愿意将财产存放在那里。
虽然没有人当面承认过,但谁都知道,银户的背后甚至还有来自东京城的大官,背后也有各地的官员的暗中照拂,银户开张十几年来,风风雨雨,无论发生什么事,也没听说过谁没从银户中提不出银子过。
因此,银户的声誉很好,这也导致了很多有钱却没背景的人都信任他们,并且因为银户在东京都有关系,将银子交给银户保管之后,各地铁路来往的路引也很快就能被官府批下来下来,做什么事都能比其他人快一步,这正是商人们最看重的,既方便了自己,还能和官府打好交道,何乐而不为呢?
在他们看来,大宋朝如今越变越好,这些当官的也会越来越好,只要利益链还在,他们的银子就不会被人莫名其妙的吞掉,可事实告诉他们,凡事总有意外,有一天会出现一个人,把所有人都端了。
曹佳家一共在银户存了五千两白银,一文钱都没有要回来,父亲还死在了狱中,曹佳收到消息的当天,便连夜赶回了太和。
办完丧事之后,曹佳也立刻找到了银户,不过还是被之前的一道说辞给打发走了,不过这次,银户的人直接将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甩到了尉迟江晚的头上。
所有的银子都被尉迟江晚给查封了,不过有消息说,这些银子根本没有被交给朝廷,而是全部落进了尉迟江晚手中。
这个罪名,就这样落到了尉迟江晚的头上。
不少商家觉得尉迟江晚势大,自己是不可能斗得过他的,因此都选择放弃了,可也有一部分人,不仅仅是损失了家里的银钱而已,更是连亲人都死在了狱中。
曹佳就是其中之一,他若是不给父亲讨一个公道,圣贤书岂非白读否,因此,他的目标就放在了尉迟江晚身上。
他口中的证据就是,查看尉迟江晚在太和抄家所得,若是一笔笔银子都登记在册,曹佳无话可说,可若是没有,那数十万的银钱,就必然是被尉迟江晚给贪了。
这等数额的贪污,乃是大宋朝开国以来,最大的案子,即便尉迟江晚在受太子殿下的看重,也是难逃一死。
尉迟江晚听完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心里面就知道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
他在太和收的都是土地,铺子,几十家大户收的银子没有两万两白银,怎么可能那么凑巧,就抓到了那个什么狗屁银户的背后的大人物,若这笔银子真的落在自己身上,如此庞大的金额,自己又怎么会注意不到。
这肯定背后是有人想要吞没这笔银钱,那些人很清楚,在这个关头,想要告尉迟江晚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些只有钱财,却无根基的商人呢。
想到于此,尉迟江晚都被气笑了。
这群人心黑了,竟然还把黑锅背在他尉迟江晚的头上,让他变成那些人的挡箭牌,真是好算计。
而岳山听完之后,看了一眼尉迟江晚,缓声问道:“王大人,依你看,这件事是尉迟江晚做的吗。”
尉迟江晚瞥了一眼岳山,当下摇了摇头:“你觉得尉迟江晚能做出来,不,他有胆子做这种事吗?我觉得没有吧。”
听着尉迟江晚的话,又观察了尉迟江晚的表情,岳山倒是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曹佳看到这为大人竟然直接否认了尉迟江晚做的事情,当下就有些急了:“大人,尉迟江晚在大宋士林之间名声极坏,听说太学有很多学生只是表达了对新税制的不满,他便直接欺骗太子殿下,导致学子们没了科举的资格,大人,你可千万不要被尉迟江晚这种人给骗了啊。”
听着曹佳的话,尉迟江晚倒也不生气。
“所以说啊,得罪的人活不好干啊……”
“本官问你,你自己见过尉迟江晚吗?你又如何知道,事实就是听到的传言那样呢?传言是这个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
“本官认识尉迟江晚很多年了,本官不说其他的,单说尉迟江晚的为人,这个人没有私心,他绝无可能贪墨那么多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