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乃是天职,卞雀闻言立即收拾了药箱,冒着倾盆大雨跟着简雍一行徒步朝成都返程。
不等简雍一行离开,孙膑、徐晃、赵云以及李时珍就纷纷赶到刘辩的御帐探视,“陛下,陛下怎么了?不会真的中毒了吧?”
“啊哦……”刘辩翻身打个呵欠,“只是演个戏给简雍看而已,诸位爱卿不必紧张!”
“原来如此!”包括孙膑在内的众文武长舒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地。
李时珍摇头苦笑,背起医药箱就要告退:“原来是虚惊一场,还有许多将士的伤口尚未愈合,为了避免被雨水感染,小人先去看看。”
“不急,你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刘辩急忙坐起来阻止李时珍,“待会儿你陪着陈评走一趟成都,看看刘备中毒之后是何反应?”
陈平点头答应:“微臣明白,刘备是死是活,我与李先生一定会探个清清楚楚。”
“去吧,到了成都之后就说朕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却尚在昏迷之中。”刘辩挥挥手,叮嘱一声。
孙膑双臂抱在胸前,一头雾水,表示这局势有些看不懂了。如果说毒是刘备下的,怎么会反而把自己毒的性命垂危?如果说是刘辩做的手脚,他又是怎么在巴蜀群臣的眼皮底下不动声色做到的?难不成果真如简雍所说,是刘封勾结洛阳朝廷所为?
刘辩摆出一副朕也不明白我只想静静也别问静静是谁的表情,断了孙膑求知真相的念头,只能把疑问藏在肚子里。
就连孙膑、陈平都不去研究原委,赵云、徐晃、宇文成都等武将更是懒得探讨真相。对于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来说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只要皇帝无恙,刘备是怎么中毒的,毫不重要。
就在陈平与李时珍准备动身之际,刘辩又叮嘱众人:“刘备中毒之事需要瞒着张飞,否则他得知了消息后定然会冒雨进城,影响了伤势恢复。”
众人一起拱手允诺:“臣等明白!”
片刻之后,在文鸯的保护下,李时珍背着医药箱与陈平踏上了进城的路途。道路虽然依旧泥泞不堪,但雨水却渐渐稀疏了下来,雷鸣电闪也慢慢停了下来,不再让人心惊肉跳,唯恐稍不留神就会被雷电击中。
一个时辰之前,简雍与卞雀快马加鞭,冒着风雨进了成都直奔汉中王府邸,顾不得与焦虑的文武寒暄,甚至顾不上拧一把湿漉漉的衣衫,直接就坐在床榻边给刘备诊断起来。
又是翻眼皮,又是撬嘴唇,又是听胸跳,又是试脉搏,卞雀忙碌了好大一阵之后方才面色凝重的道:“据我诊断,大王中了一种极为厉害的慢性毒药,此毒无色无味,不痛不痒,服下之后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睡死。”
“这苏擒真是阴险卑鄙,从哪里弄来的这种歹毒毒药?”吴懿跺脚咒骂,“就连堂堂的尚书令都用这种下流手段,由此可知洛阳朝廷是如何的蛇鼠一窝!”
房玄龄顾不上声讨苏擒,一脸乞求的样子:“卞先生乃是巴蜀神医,不知能否把大王救醒?大王他宅心仁厚,爱民如子,不应该是这般下场!”
“小人虽然诊断出了毒药的原理,但却不知道原料成分,况且就算知道了也不见得有解药,只能尽量而为了。”卞雀说着话在桌案边坐了,提笔开了一张药方,吩咐原先给刘备诊治的两名医匠去按方抓药。
“劳烦卞先生了!”孙乾趁着抓药的功夫,带着卞雀换了一身干燥的衣衫。
更衣完毕那两名医匠已经按照药方抓了回来,卞雀当下直接在刘备的卧房里生火煎药,浪费了半个时辰的功夫,煎出了一碗刺鼻呛人的草药。
就在这时,陈平与李时珍也在文鸯的保护下抵达了汉中王府,施礼道:“经过李神医的救治,陛下暂时脱离了性命之忧,但目前尚且在昏迷之中,若要醒来,怕是还需等待些许时日。”
房玄龄、法正等人已经从简雍口中得知刘辩同样中毒的消息,这样就彻底打消了对刘辩的怀疑。对刘封勾结苏擒,意图一石二鸟毒杀天子与汉中王的真相深信不疑,否则两个人不会同时倒下。
房玄龄一边向陈平还礼,一边表达对刘封的谴责:“这刘封真是罪该万死,被雷公劈了也是罪有应得!如此不忠不孝之人,理应千刀万剐!”
法正却喜出望外:“李神医名动天下,医术出神入化,足可活死人肉白骨,既然你能保住陛下的性命,想来也能救活大王。劳烦你赶紧上前给大王诊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