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张,这不是天兵天将,这是借助热灯笼飞进来的汉兵!”
吕范也被汉军的从天而降所震撼,但到底见多识广,很快就明白了汉军空降武陵的原理,拔剑在手高声呼喊,并且命令亲兵同时大喊,为士兵们解开心头的疑惑,稳定军心。
“谁敢退缩,老子一叉戳死他!”陈应手提钢叉,引领着亲兵向东门冲锋,企图将杨七郎带领的士兵迅速的消灭,“汉军只有五六百人,一鼓作气的灭掉他们!”
在陈应的指挥下,千余名孙军精锐稳定了下心神,各自挥舞着刀枪杀向武陵东门支援同党,“弟兄们守住,我等前来支援!”
杨七郎在乱军之中犹如猛虎,一条长枪上下飞舞,挡者披靡,很快的就杀到了城门楼附近,再向前数十丈,便可以砍断绳索,放下吊桥。
“嗖、嗖”两声暗器激射的声音,乱军之中人声嘈杂,再加上深夜中火把忽明忽暗,杨七郎躲闪不及,左肩登时被陈应射出的飞叉击中,血流如注。
“汉将受死!”陈应大喜过望,挥舞着钢叉直取杨七郎。
杨延嗣勃然大怒,抬110顶110点110小110说,手拔掉飞叉,任凭血如泉涌,反手一枪刺出:“匹夫安敢伤我!”
长枪如电,疾刺陈应咽喉,陈应躲闪不及,被一枪刺穿颈部,露出了一个鸡蛋般大小的窟窿,登时毙命。
在亲兵的簇拥保护下,七郎自怀里取了金疮药,匆匆止血继续率兵猛攻:“儿郎们奋力向前。砍断绳索放下吊桥,大功可成!”
但毕竟左肩负伤。七郎行动不便,只能单手持枪率部厮杀。武力打了许多折扣。吕范趁机调来弓弩兵占据了有利位置,居高临下的朝还没有来得及冲上城头的汉军射击。在孙军密集的箭雨之下,七郎身边的汉军不时的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就在杨七郎的登陆营陷入苦战之时,养由基率领着射击营飞到了武陵粮仓顶部,纷纷将火箭在燃烧的松脂上点燃,然后朝武陵粮仓顶部乱箭齐发。片刻功夫,粮仓顶部的茅草与木檩便被引燃,火借风势,越烧越旺。
“不好了。粮仓起火,若是粮食被付之一炬,军心必然溃散。”正在督兵守御城池的孙静大惊失色,对吕范道:“吕子衡可与鲍隆率兵守城,我引兵去粮仓灭火!”
当下,孙静率领着两千余人,又裹挟了部分百姓,提着水桶木盆一窝蜂的涌向武陵西南角的粮仓,灭火救粮。
养由基率领着五百射击营虽然引燃了武陵粮仓。但却被西南风吹出了武陵城外,正焦急之时,风向果然缓缓改变,片刻功夫就把犹如漫天繁星般的孔明灯吹回了武陵城的上空。
“诸葛将军真神人也。如此神机妙算,虽姜尚、姬昌在世也不能及也!”养由基大喜过望,对诸葛亮佩服的五体投地。
天空中的五百飞虎军士气高涨。对诸葛亮的崇拜犹如涛涛涛江水连绵不绝,纷纷摸起元戎弩朝脚下的孙军猛射。一瞬间就如倾盆大雨般倾洒而下,只射的孙军抱头鼠窜。尸横遍巷。
养由基在空中看到孙静策马来回驰骋,知道这是孙军将领,当下也不答话,在吊篮中弯弓搭箭,朝着马上的孙静就是一箭。
利箭破空,带着呼啸的风声,一下子就洞穿了孙静的胸膛,刺透心脏穿胸而过。孙静痛苦的握住箭羽,想要拔出来,奈何已经没了力气,眼前一黑,坠马毙命。
一箭射死了敌军将领,养由基也不停留,高声向左右的飞虎军下令:“所有人把弩膛中装满弩箭,顺着风飘往东门空袭敌军,掩护延嗣将军抢占城门!”
刚才的一波箭雨,飞虎军的将士们已经将连弩中的弩箭射光,当下趁着孔明灯在空中漂浮之际,纷纷解下箭壶把一尺半左右的特制弩箭装进弩膛之中,然后跟着养由基朝武陵东门顺风飞行。
杨七郎率领着登陆营的将士浴血死战,奈何吕范调集了大量的弓弩拼死据守,不让汉军靠近城楼。而飞虎军又没有时间向元戎弩里面安装弩箭,只能挥舞着刀枪,顶着盾牌,浴血死战。
忽然头顶上箭如雨下,养由基率部飘了过来,在空中将诸葛连弩瞄准了城墙上的孙军,一阵猛射,威力强大的元戎弩瞬间就把守军的火力压制了下去。
一波连弩箭雨射过,城头上的守军至少被射倒了四五百人,剩下的心惊胆战,各自寻找遮掩物体躲避,城墙上的防线瞬间就被爆射的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