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欠条,吴慈安眨巴着眼睛,心里那种荒谬的感觉愈来愈强,这就仿佛自己与对方是一伙的,但是分属不同的体系一般,这伙强盗的来历绝对非同一般。
看到吴慈安不置可否地收下了欠条,步兵笑咪咪地道:“吴大人可收好了,过些时日我还粮的时候,可是要收回欠条的。”
“步将军放心!”既然对方要这样脱裤子放屁。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吴慈安都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吴大人,这些时日,保康城中平静如昔。您居功至伟,说来吴大人在这保康城中当真是德高望重啊,破城次日,城内本来是一片慌乱。但你的安民告示一出,立马全城平静,了不起。”
“当不得什么德高望重。不过是在这里生活的时间长了一些,认识的人多一些罢了!”吴慈安不冷不热地道。
“这话说得好,人头熟!”步兵哈哈大笑起来,“我听说吴大人这些天连家都没有回,一直呆在县衙里,当真中勤政爱民的典范啊!”
“不是我不想回,而是您这两们部属,尽职尽责,连我上茅房都要跟一位进去,我带着这两位回家,算怎么回事?我与老婆睡觉的时候,可不想床前挺着这两位彪形大汉!”吴慈安横眉冷目。
步兵先是一愕,接着放声大笑,指着吴慈安身后的两个士兵,“你俩小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儿,让你们在这儿,是保护吴大人安全的,吴大人可不是我们的俘虏,而是我们的同伴!以后不许这样了。”
“我可不是你们的同伴!”吴慈安当即严词以拒。
“吴大人可别这么说,现在城里头的百姓,谁不知吴大人与我们是一伙儿的?”步兵笑咪咪地道:“吴大人,上船容易下船难罗,你不这样觉得吗?不管你愿不愿意,事实已经是这样了。”
吴慈安又气又急,却又无话可说,事实本来就是这样,一想到这些,一张脸便变得铁青,这事儿,他辩无可辩,他无可奈何地想,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名声算是完全毁了,即便将来严郡守休谅自己的苦衷,但却也绝不会再用自己这样与贼合流的家伙。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后悔吗?不!
公孙义匆匆一跑小跑着进来,“步将军,骑兵巡逻队在外头抓了一个人。”
“是保康城里的人么?我们并不禁绝城内人外出,怎么将这个人抓起来了?”
“是。是城里的富绅钱坤的人。我军不禁绝城内人出外,原本是考虑着城内外要互通有无,一些生活物资也需要从城外运进来,但此人出城之后,一路远行,而且行踪鬼祟,我们的哨骑是在五十里外将他抓获的。”
“哦,五十里外,有什么收获么?”
“步将军请看!”公孙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铜管,递给了步兵。
打开铜管,从内里倒出一卷纸来,展开一看,步兵不由冷笑起来,“不错不错,我军有多少骑兵,多少步卒,打听得一清二楚嘛,连我军加强城防,以图占据保康也猜出来了,嗯,吴县令,你来瞧瞧,在这封信里,你可是我们的同伙哦!”
步兵将信纸递给了吴慈安,直看得这位县令双眼冒火。“清者自清!”他将这卷信纸丢在了案桌之上。
步兵笑声之中站了起来,“将这个钱坤抓起来,押到城楼之上,砍头,钱家抄家,所有财产尽数抄没,钱家其它人等,抓起来送去做苦役!”
“明白了!”公孙义转身大步离去。
“吴县令,我们有菩萨心肠,却也有霹雳手段,你还是多多叮嘱一些有同样心思的人,不要以身试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