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想错了,我们是要长期经营广州的,而且不象那些晋朝的世家子弟出任的官员那样,只图个财,可以放任他们不管,所以,从占了广州开始,我们就结交杀千摩这样的本地实力人物,他们对这里的人情,地理非常熟悉,可以带我们去一个个地讨伐,消灭那些不顺从我们的部落。”
“这些岭南的部落,不是铁板一块,他们相互仇杀已有上千年之久,彼此之间也是深仇大恨,一旦有我们这些外力相助,那杀千摩这样倒向我们的部落,就有了极大的优势,我们也懒得去管他们之间的是非曲直,只有一点,那就是归附我们,投靠我们的部落,就可以得到保护,但同时也要听我们的号令行事,如果不来投靠我们的,那就举部攻灭,男人的首级悬于高枝之上,妇女孩子则分赏各部,而部落酋长全家人的人皮,则会悬挂在广州城墙之上,他们的脑袋,则枭于大道之旁,以这样的方式,来威慑所有敢不依附我们的人,如此一来,一年之内,大晋,甚至是从秦末南越国以来,几百年内不能归于官府治下的岭南蛮夷,第一次算是彻底地臣服了。”
卢循点了点头:“这确实是靠了你的这套残忍的手段,不过,也更离不开我和我的徒子徒孙们,走遍岭南各部,向他们宣讲道法,告诉他们这是天数,是天师的意志,只要顺应天师,让道法行于各部,那岭南之民,就可以得到天师的庇护,反之,若是与天师为敌,那就是逆天妖邪,最后就会给斩尽杀绝,挫骨扬灰,而我们,就是天师在人间的使者,是来执行天师意志的。”
徐道覆笑道:“二哥的这套宣传,洗脑确实是厉害,我不及也,不过,我的军队就是你口中的天师手中,斩妖除魔的利剑,谁与我们为敌,谁就是妖魔,而我们是有绝对的力量,做到斩妖除魔的,所以岭南各部,无不供奉天师道象,天师道观,也在山岭之间,香火不绝,甚至是那些蛮夷部落的权贵子弟,也纷纷加入我们神教,这可真的是信天师,得富贵啊。”
卢循叹了口气:“也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要成为天师,就得修仙飞升才行,可这些是要天道盟相助的,现在连斗蓬也死了,而那个黑袍,也在马头之战后,跟我们彻底没了联系,你找了他十几次了,都是一点回信也没有,他是死在马头之战了,还是躲起来避免暴露自己,你能给我个准信吗?”
徐道覆摇了摇头,说道:“二哥,这事真的不是我要瞒你什么,我和你一样,也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自己躲了起来,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是躲起来了,因为这家伙是不会在败局已定的时候,把自己搭进去的,他肯定是在战时就躲在安全的地方观战,见局势不妙时直接就离开了,他派来的使徒战死,军队几乎全灭,我想,现在也没有实力做别的事情了,二哥,你那边可曾有新任斗蓬的任何消息吗?要是黑袍不好使了,是不是我们可以试试斗蓬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