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袅袅,红帷轻摇,一张紫檀木打制的木床,仍然在剧烈地摇晃着,伴随着刘婷云那放肆的叫声,整个屋中,一片地动山摇,终于,随着刘毅的一声野兽般的吼叫,刚才还万马奔腾的沙场,顿时平静了下来,只有那剧烈的喘息声,配合着原始生命的气息,还在这屋中回荡着。
刘毅收起了长枪,拿出一套虎皮,在自己的腰间围起,他浑身上下那铁打般的肌肉块子,早已经被汗水洗得闪闪发光,而那十余道长短不一,如同蜈蚣般的伤疤,随着这些肌肉块子的运动,而扭来扭去,远远看去,仿佛是有一堆长虫,在他的身上爬行着,配合着那几乎布满全身每寸肌肤,不是猛兽就是恶鬼的纹身,让人一看,就会头皮发麻,而很快,又会给这身健美而阳刚的肌肉所吸引,心中感叹,作为敌人,这人有多可怕,作为战友,这人有多威武!
刘婷云在床上,蚕丝绸被裹着她那羊脂白玉般的娇躯,她的秀发披散,双眼目迷离,转头看着仰天坐在一部胡床之上,大口喝着革囊里烈酒的刘毅,微微一笑:“冤家,你比以前可更威武了,这回,又是拿了多少美姬练过了呢?”
刘毅微微一笑:“我倒是觉得,你的花样比以前更多了呢,我的小心肝儿,我不过是在外面打仗,很久没碰女人,可是你,在后面可是不安份得紧啊。”
刘婷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把这身被子往身上一批,莲藕般的玉臂指向了上天:“妾身对天起誓,自妾身跟随大帅之后,就没有再碰过任何一个别的男人,妾身对你的忠诚,天日可…………”
刘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婷云,咱们都是明白人,就不用这样拐弯抹角了吧,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刘婷云咬了咬牙,沉声道:“又有人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吗?哼,希乐,你要知道,敌人嘴里出来的,只有谎言罢了。”
刘毅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停云兄弟的死,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刘婷云恨恨地说道:“我就知道,这些贼人想要泼我脏水,离间你我,那契约是我发的,但是我交给骆冰办这事了啊,你的那些个兄弟,我又不熟悉,有些人以为北府军得了天下,可以来京城发财了,于是变卖老家的家产或者是借人高利钱,想来京城收购一些产业,正好你手里有不少可以变卖转让的契约,我也是为了让你有个好名声,压过那刘裕一头,这才要做这事的,难道你忘了吗?”
刘毅二话不说,站起了身,走到刘婷云的面前,他腰间的虎皮围子突然落了下来,巨大的一砣伴随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对着刘婷云扑面而来,饶是她见多识广,仍然不免花容失色,正要掩鼻蹙眉之时,只见眼前一花,一个蒲扇般的巴掌,就这样扇在了她的脸上,“啪”地一声脆响,一个血红的掌印,就在她那花容月貌之上留下了痕迹,而她的左耳,也顿时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可是从她的右耳仍然可以传来刘毅冷冷的声音:“含住!”
刘婷云的眼中泪光闪闪,巨大的屈辱和愤怒,是她这辈子出生以来从没有过的,以前不管这个女人多么地阴险毒辣,但在床第之事上,却还有几分大家闺秀的矜持与高傲,甚至在今天以前,嘴对她来说只是吃饭和说话的用途,刘毅提的这个要求,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力。
刘婷云咬了咬牙,正要厉声反抗之时,却听到刘毅的声音带着一丝杀意:“你现在拒绝,我保证马上会有一千杆长槊轮流让你含住。”
刘婷云的脸色大变,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刘毅的脸,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是绝对的心狠手辣,在他的身边这几年,她甚至亲眼见过刘毅是如何象屠宰牲口一样把几个人给分尸喂狗,那些血腥凶残的画面,即使在也见识过不少杀戮的刘婷云眼里,也是脑海中挥之不去,伴夫如伴虎的那种恐惧感,是之前跟在桓玄身边时从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