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僧施勾了勾嘴角:“你自己说过,那是因为两边曾经联手分裂和击破了前秦,曾经有过合作,谢安可以跟你大哥合作,为啥我爹就不行?”
慕容兰冷笑道:“谢安从没有亲自跟我大哥见面,所谓合作也不过是联手在淝水击破了苻坚,之后就成为死敌,可是你爹呢,一直到我军北伐邺城,出兵五桥泽的时候,都是我大哥的座上贵宾,刚才晋皇陛下问我,在邺城之战时,你爹在做什么,现在我就可以明明白白地回答,当时,你爹正以青龙的身份,在我大哥身边献策呢,商量着如何用计引北府军上当,再以黑色妖水加以消灭,甚至连那在草丛中抛弃辎重,留下金银珠宝的毒计,也是你爹出的!”
郗僧施气得满脸通红,白色粉末都雪花也似地从脸上脱落,大叫道:“混蛋,一派胡言,你,你这是死无对证!”
刘裕突然冷笑道:“郗公子,你说你爹死无对证,那我这里恰好有个活着的人证,要不要当面对质呢?”
郗僧施的脸色一变:“一派胡言,你,你只会找你北府军中的同伙,合谋来诬陷家父,这些都是你的阴谋。陛下,你可千万别信。”
刘裕哈哈一笑,转向了另一面的看台:“桓世子,不知你可否愿意出来,为我做这个人证呢?”
看台上响起一阵惊呼,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华丽的大棚,桓玄的脸色阴沉,缓步而出,看着刘裕,冷冷地说道:“刘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跟郗超的恩怨,与我何干?”
刘裕微微一笑:“桓世子,那可否请你解释一下,自从你辞去义兴太守之职,离开建康之后,这些年去了哪里呢?你可得想好了,万一编错了话,给当场拆穿,可就不好了。”
桓玄的脸上肌肉在微微地跳动着:“哼,刘裕,本世子游历天下,探查天下各种险关要隘,连陛下都不需要回报,又何必要在这里给你什么交代?”
司马曜突然冷冷地说道:“桓郡相,朕也比较好奇,你这几年去哪里了,放着朕的一方父母官不做,突然一出现时,就可以号令整个荆州的桓氏旧部,带着千军万马,甚至连荆州刺史都要看你脸色行事,你的能力,大得很哪!或者说,不是你的能力大,而是你身后的人,可以一手遮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