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摇了摇头:“那这几年来,他这个司马是怎么当的?我记得很清楚,咱们这些人因为以前的战功,可以不用交税,也是全家免役,为什么我今天刚回来的时候,他跟着刁协一起,回乡收税征役?连我家三弟,都在被征之列。”
刘道规叹了口气:“大哥,这是最近朝廷的新令,说是国家马上要有战事,准备北伐中原,所以需要再次加征税赋,以前的有功将士,只能管三年免税免役,而邺城之战都不算有功了。所以,我们京口这里,按法令是得交税的。”
刘裕冷笑道:“连淝水之战这样的灭国之战,也没在京口加税,现在朝廷根本没有北伐中原的意思,如果真有,肯定是象当年谢家那样先行组建北府军,让退伍老兵们回到军中,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地裁撤,这种借口,也就欺负一下你们不懂朝政罢了,刘希乐文武双全,熟知律令,他怎么可能也信这种话?”
所有人的脸色都一变,一个年纪最小,只有十八九岁,还有些稚气未脱的青年,看起来比别的壮汉子们要瘦弱一些,可是双眼却是格外地明亮,讶道:“不会吧,这么说,希乐哥是在骗我们?”
刘裕看向了说话的人,笑道:“你是瓶子的族侄,叫檀道济的是吧,你小时候刚来京口时我就见过你,怎么,你也入北府军了?”
檀道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不到寄奴哥还记得我这个小子啊,真是惭愧,我进北府军就是凑数的,样样稀松,比不过各位大哥。”
檀凭之哈哈一笑:“你小子就别谦虚了,论武功或者你不算突出,但论兵法韬略,这里的后辈中没一个能比得过你的,就连刘鹰扬都多次夸你呢。”
他说着,笑着对刘裕说道:“我家这个小侄啊,自幼爱读兵书,谈及用兵,连我都说不过他,有空的时候,你得露两手给他看看,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兵法大师,免得不知天高地厚呢。”
刘裕点了点头,看向了檀道济:“那么,道济兄弟,你既然通兵法,就来分析一下,当前大晋,会有什么战事要用到我们北府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