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蛋不停地点头道:“虞队说得是,今天咱们可是真服了。不过,咱们要在地上装死装多久啊,要是匈奴人的战马冲过来,咱们不是要给踩死啊!”
虞丘进没好气地向葛二蛋那里吐了口唾沫:“我呸,尽他奶奶的乌鸦嘴,装死不懂吗?咱们现在是在本阵之中,又不是在外面的荒原上让马踩,寄奴哥说的不会有错,咱们现在装死诱敌,敌军是不敢冲过来的,前面有战锋队的长槊顶着呢。”
三柱子的双眼一亮:“那,那咱们还能起来砍人吗?上次我只收了一个脑袋,这回射弩,我看到射倒了二个,但不让我上去收啊。”
虞丘进摇了摇头:“就这点出息了,寄奴哥说了,战场上抢人头会搞乱阵型的,这仗打完后,会按各人的表现来分配战功,首级,不要怕两手空空!”
众人全都脸上阴转晴,笑了起来:“虞队,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我们没有首级,就找你要!”
虞丘进把头埋到了地里,沉声道:“信我就是信寄奴哥,懂么。全都老实趴着,装死也得装得象点,不然,怎么让贼人上当呢!”
匈奴骑阵那里,第一线的骑兵在发射了两到三箭之后,齐齐地向着左右两侧拉开,就在离着晋军步兵方阵前不到二十步的地方,以两道鞭子一样的斜线掠过,在这轮箭雨的清洗之下,对面的驻队之前,看起来倒下了四五十名弩兵的尸体,全都是背上中箭,在地上动了几下之后,就再也站不起身,而剩下的弩手们,看起来失魂落魄地钻进了那些盾牌手的盾牌之后,逃向了驻队之中,而那些盾牌之上,也很快就插上了十几枝羽箭,微微地摇晃着。
包尔吉就驻马在离着晋军步阵前不到一百五十步的地方,在他的前方百步左右,三四道骑兵线,正在如波浪一般地层层推进,前一排的骑射手们,在迅速地击发出手中的几枝弓箭之后,就拉向了两边,绕出了一个圈子之后,回到了后方二百步左右的地方,再重新整队,然后继续向前。
而后续的骑阵线,则是继续向前冲击,从五十步到二十步的距离,三到四箭连发,然后再次横着掠过晋军的方阵,绕行之时,从侧面再次开弓放箭,又是一阵箭矢射进如林般的矛槊阵中,很快,就连顶在前面的晋军战锋队的长槊手们的身上,都已经是钉满了羽箭,时不时地还会有些人中箭倒下,很快就会给身后的同伴拖进阵中,然后迅速地就有人顶上。
包尔吉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微笑,身边的一个副将兴奋地说道:“将军,我们是不是要全力冲击,一下子击破敌军的方阵呢?”
包尔吉摆了摆手:“不,现在不要急,敌军弩手的一波攻击给我们打退后,弓箭手一直没敢跟我们出来对射,就是这样只挨打不反击,看起来是想诱我们攻,哼,我偏不上当,前面邵保怎么死的不知道吗,一密集攻击,他们就会有飞槊,死的可是咱们的弟兄啊,就这样一直射,反正咱们有的是箭!”
突然,对面的北府军帅岗之上,腾起了一面红旗,包尔吉的脸色一变:“不好,敌军要换阵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