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最后在云黛这里没找到可疑的东西。
云黛倒是有些意外了,“按理说,定国公府比我这里更安全才对。”
薛国夫人道:“府大了,下人多了,容易出纰漏。”
云黛想想也是。
薛国夫人笑道:“好了,别想了,有我在呢!
你啊,就安心做个美丽的新嫁娘就行了。”
云黛心头一动,羞涩地笑了。
虽然嫁的是同一个人,但这次与上次的感觉和心情很不同。
上次,是被逼无奈的,是绝决的,是赶赴刑场一般的……
这一次,她是心甘情愿的,是充满幸福期待的,是充满对未来的忐忑和美好憧憬的……
云黛以为都是第二次婚礼了,人也没变,会睡得很好。
谁知,还是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扣扣扣!”后窗被轻轻敲了三下。
云黛一个激灵醒了,猛然坐了起来。
沈从南来了!
他也睡不着吧?
哼!这都十几天了,他都忍着没来见自己,最后关头了,忍不住了吧?
“扣扣扣!”后窗又被敲了三下。
云黛感觉到不对劲了。
沈从南回自己家,可不会这般有礼貌,早就翻窗而入了。
她用意念从空间仓库里拿出银针,对准了窗户,冷声问道:“谁?!”
窗外传来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我,你父亲!”
云黛一惊,恪王?!
他怎么回来了?
赶紧下床,套上外套,打开了窗户。
窗外,承安、承平带着几个锦衣卫,绣春刀从各个角度对着恪王。
恪王风尘仆仆,一身尘土,一看就是连日赶路回来的。
络腮胡子又长出来了,面有倦色,但眼里有光。
云黛让开窗口的位置,道:“进来吧。”
承安一抬手,锦衣卫们齐刷刷收了绣春刀。
恪王一个纵身,跳了进来。
云黛这才发现,他还背着两个硕大的包袱,大的都卡窗户上了。
“若不是包袱太大、太沉,我可不会被这些人发现!”
他懊恼地将包袱拽进来,桌子上有茶盘放不下,就都放到了地上。
听那动静,还挺沉。
“大的是我给你的嫁妆,小一些的是薛神医给你的添妆。”
云黛心里又酸又暖还甜,赶紧给他到茶。
全部都是灵泉水!
语带心疼地嗔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嫁人,您跑这么大老远回来,就是送这些?”
恪王接过茶杯,道:“不是为了送这些身外之物,是为了送你出嫁。
女儿出嫁,我这当父亲的,也想送你出门子。”
云黛动容,“你阵前不能离开,是偷偷赶回来的?”
“我在戎狄十几年,别的不行,骑马连夜奔袭是寻常。
马背上的民族,可以吃、喝、睡都在马背上的。”
恪王说完,几口将杯中的茶喝了。
像喝酒似得咂了一下舌,笑道:“女儿敬得茶就是好喝,我立刻感觉身上的疲乏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