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年巧月在马车上和她说的话,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在马车上时,年巧月笑盈盈地问她:“李姑娘,你是不是喜欢箫公子啊?”
她笑得意味深长,炙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烫出个洞。
李瑶鸢心虚,目光闪躲。
她疑惑年巧月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必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帮你嫁给箫公子,让王月娇和箫公子的婚事黄了。”
年巧月自信满满,李瑶鸢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相信了她。
可理智又警告她:不可相信年巧月。
年巧月城府极深,对亲姐姐尚且能下狠手,又怎能信她会真心实意帮自己?
李瑶鸢很快就清醒了。
“年姑娘误会了,我与箫公子只是朋友,况且……箫王两家的婚事是皇上亲自订下,岂能随意更改?”她这么说是想打消年巧月这个念头,可她似乎更来劲了。
年巧月忽略她前一句话,答她的后一句话:“我自有我的办法。”
年巧月不打算瞒李瑶鸢,并且想借此打动她,于是将计划全盘托出。
“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若王月娇的清白毁了,这门亲事都不用箫家提,皇上就会收回成命。”
“到时你就有机会了。”
年巧月说得眉飞色舞,对自己的计划很满意。
李瑶鸢脸上罕见地露出鄙夷的神情,不过稍纵即逝,没有让年巧月看到。
这一套年巧月在年宿宿身上用过,如今又想拿来毁了王月娇,手段卑劣又歹毒。
她想都没想拒绝了,不管年巧月怎么劝说她都无动于衷。
正想起这事,年巧月也突然转身问她:“李姑娘,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话吗?”
李瑶鸢叹气,看在她刚才帮了自己的份上,她真的不想说重话中伤年巧月。
为了杜绝年巧月的心思,她坚定地摇头说不考虑,随后逃似的离开了禅房。
一出门就碰到气冲冲跑出来的箫云筝。
不用问,定是和王月娇起冲突了。
李瑶鸢安慰她两句,两人一起去寻年宿宿。
年宿宿看到她们并不惊讶,只是两人的脸色都不好倒是让她意外。
她眼观鼻鼻观心,开始担心她们要怎么度过后面的半个月,才第一天就和舍友闹矛盾了,可想而知有多合不来。
“姎姎,你这真好啊,床是我们的两倍大呢!”箫云筝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进门时才横眉怒目,一看到年宿宿的床那么大张,立马就惊喜地过去摸了摸。
“我都不敢想让我自己一个人睡这么大张床得有多幸福。”
李瑶鸢被她逗笑,揶揄道:“箫府的床不能令箫小姐满意吗?”
箫云筝“嘿嘿”笑了两声,“箫府是箫府,甘林寺是甘林寺嘛,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年宿宿故作愁眉苦脸,,“哎呀,这么大一张床,晚上一个人睡还有点害怕呢……不像李姑娘和箫姑娘,床的大小刚好够躺下一个人,安全感十足。”
她嘟了嘟嘴,模样无辜,这在箫云筝和李瑶瑶看来十分欠揍,两人默契地对这段说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