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清苑的人更是急疯了,可他们是暗卫,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动,更不能暴露身份。
等了一夜殿下没有半点消息,又怎么会和一个姑娘扯上关系?还让她送信到郦清苑来?
事关主子生死,他不敢掉以轻心。
一番思量后,他收起匕首,提着知画出了巷子往郦清苑的方向走。
知画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出声。
男人将她拽到郦清苑门前,轻而易举地带她飞越高墙,稳稳地落到郦清苑里面。
“啊!”双脚踩到实地时,知画吓得喊出声,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气。
男人松开手,手握着腰间长剑的剑柄,冷声道:“不是要到郦清苑送信?信呢?”
知画拍拍胸脯,心中不安,但对郦清苑十分好奇,从未有人进过郦清苑,也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光景,她就这么轻易地进来了?
她眼睛往周边一移,正要观察一番,忽然听到剑刃出鞘的声音。
男人握着剑柄将剑拔出半截,“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知画缩了缩脖子,不敢再乱看。
她揉着衣角,“你当真是郦清苑的人?”
男人耐心有限,烦躁地吐了口气,朝她伸手,“信。”
知画心里有几分信他是郦清苑的人了,从怀里拿了信封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他手里。
男人看了眼信封,右下角写着个“秦”字,并不是殿下的字,却又有几分相似。
知画不识字,也不知道他为何看着信封久久失神,她只关心自己还能不能回去。
男人将信收好,开门放知画离开。
知画走在回相府的路上,仍旧心有余悸,感觉自己有在鬼门关走了遭。
她边走回边头,生怕那个人追上来,直到郦清苑的宅院越来越远,她的脚步大胆起来,跑着回了相府。
郦清苑内,几名暗卫看着桌上的信面面相觑。
前四个字他们自然认得,是自家殿下的字迹无疑,可后面那段话……是威胁?
青玉是郦清苑的主事,方才也是他从知画那拿的信
他在堂中来回踱步,思考对策。
阿隼跟着殿下去参加比武会,殿下失踪,阿隼也没了信息,现在只有他能做主了。
思量一番后,他拍案决定:“今天晚上戌时,我们去救殿下!”
区区相府,他们还不放在眼里。
夜幕降临。
秦君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年宿宿几度要他把脉开药,他不肯,咬着牙硬撑。
他的伤口隐隐有发炎的趋势,且创口四周发黑,明显体内还有毒性未除。
年宿宿与他堵气,背对着他坐在窗边杵着下巴看话本。
“年姑娘,外面是什么时辰了?”
她没好气地道:“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