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云筝爽快地挥了挥手,“什么久不久仰的,此处就我们三个,就不要拘束啦。”
她又问秦君郁,“郁哥,你和年姑娘怎么会单独在此见面?”
不等秦君郁开口,年宿宿先一步朝他颔首,“殿下,我对父亲的事并不了解,您还是找机会当面问他吧。
父亲还在西直门等我,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步履匆匆地离开。
年宿宿不希望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由其是箫云筝。
秦君郁黯然神伤。
箫云筝还没反应过来,呆了一会儿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郁哥找年姑娘是想问年丞相的事啊。”
“嗯。”他顺势承认了。
箫云筝了然,没再问下去。
虽然六年不曾回京,但她一直关注着秦君郁的动向,自然知道他这几年在诡谲多变的朝堂过得如履薄冰。
太子之位,不是那么好坐的,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秦君郁离开,她盯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久久凝望,不能回神。
若非想让他的势力更加强大,箫云筝也不会急着要嫁给他。
下一次出征又是什么时候呢?她不敢确定,或许是几年之后,又或许就在明天。
在有能力选择的时候,她想尽最大的努力帮他一把。
她想与他并肩前行,可惜他一点机会也不给,还跟六年前一样不解风情。
箫云箫无奈,抱臂靠着栏杆朝下看去。
宫道中,一个身着白色狐氅的女子正朝西直门走,步步生莲。
她喃喃道:“年、宿、宿……”
翌日。
皇宫附近的驿站门外,年巧月伫立在“清风”的牌扁下往二层看了一眼。
消息应该不会错,箫云筝就住在这。
准确来说,是箫家一家都住在这。
皇帝赏的宅子还没安置好,且今日不宜乔迁新居,日子便定在了明日,他们一家暂住在皇宫外的清风驿站。
此处一般是提供给各国使者作为临时住所,所以环境很好,不仅房间大,还配套后花园和马厩,可以说是盛京独一份儿的。
年巧月备了几份礼,亮明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后,侍卫便将她放进去。
年巧月直奔目的地,在二楼右侧尽头的房间,门口有个牌子写着:“箫·云”,这是掌柜为了区别不同的来访者备下的。
明显这间房就是箫云筝的。
年巧月整理衣裳,确定没有不得体之处后才敲门。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声音:“谁?”
年巧月道明身份,并表示没有恶意,只是想交个朋友。
箫云筝过了半晌才开门。
年巧月微笑示好,“箫姑娘,介意我进去坐会儿吗?”
她点点头,侧身让开一个位置以便年巧月入内。
箫云筝并不会茶艺,用来招待的茶水也只是把茶叶子放进开水里,烫出颜色后就成了。
两人算得上是第一次见面,都有些拘谨。
箫云筝虽性子直爽,却不傻,年巧月的突然到访让她措手不及,但也知道,年巧月是带着目的来的。
她看着桌上的几个礼盒,笑了笑,“年二姑娘只是想来找我喝茶吗?”
年巧月:“箫姑娘不用对我防备心这么强,我是真心想与你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