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宝也觉得这事有趣,扬起肉脸,笑成花枝乱颤的小包子。
待笑完后,她拿过新帝的生辰,正要帮宋老择日,可瞟了眼又不免嘟起嘴来。
无奈,小家伙虽神通广大,可却不认识字,是个小“睁眼瞎”。
“都是什么圈圈圆圆,糯宝看不懂呢!”她挠着小发揪抱怨。
“来来来,我给你念!”萧兰衣拿过信纸,笑着帮她读了出来。
小糯宝听罢,捧着下巴颏,这便飞快断出,这小皇帝其实并非“真龙天子”。
“今年才五岁,为木傀儡命格,也是个可怜孩子,坐不稳的。”她同情地叹息一声。
青玄惊讶抬眼,心中无比叹服。
的确,糯宝所言极对,先帝并无子嗣,这所谓新帝,不过是其一个侄子,被国师推上来稳住大臣们的。
至于这背后大权,自然还是掌握在国师手中。
既是并非真龙,那小糯宝也没什么好顾及,挑了个风和日丽、又诸事皆宜的好日子,就给宋老送了过去。
忙完后,小糯宝看着正在对着青玄,叽叽喳喳问起京城近况的萧兰衣,神色不由动了动。
说起来,京城的萧家,可还藏着一位有龙气脉象的“正主”。
小糯宝掰着脚丫子,调皮地啃了两下。
看来之后的皇权争斗,定然很是有趣。
姜家对青玄颇为照顾,知他京城路远,临走前,冯氏特地装了一包菜饼子,一包咸鸭蛋,让他路上好垫肚子。
青玄很是感激,就是嘴笨,重复地说着“多谢”,说到脸都红了,惹得萧兰衣直指着他笑。
京中事多,估摸着宋老一时难以回来,不过冯氏仍不怠慢,还日日去福善堂,亲自打扫宋老的屋子。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姜家也越发忙碌起来,有时都忙到脚打后脑勺。
福善堂的扩建已完成大半,眼下,各屋正在砌炕,姜丰年一趟一趟地进城,张罗着补泥料回来。
地里的波斯萝卜,苗也越发茁壮,只是容易被鼠雀啃咬,姜丰虎不得不总去盯着。
许是这萝卜缨苗,就是比庄稼秧好吃,连着三四日,都能新发现有几株新萝卜苗的根,有被田鼠祸害过的痕迹。
姜丰虎耐着性子,绑了几个稻草人,可惜只能唬一唬麻雀,对蛇鼠压根不好使。
冯氏听说后,便想来地里看上一眼,正好赶上孩子们从学堂放课,她就忙把丰苗喊来。
丰苗觉得突然,还以为娘是又要揍他,可不想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来一顿“鞋底子炒肉”,于是撒丫子就要溜。
冯氏无奈,拽着他的后脖颈,愣是给他扽了回来。
“跑啥?我是你亲娘,又不是拍花子的。”冯氏气地点他脑门:“娘是想给你挣零花的机会,要是不要,给个话!”
姜丰苗不信地瞅着冯氏。
“娘咋突然这么大方,真的假的?撒谎是小狗?”
冯氏指着萝卜苗子:“你个小狗崽子,娘唬你干啥。咱家地里萝卜苗总被咬,娘是想让你在学堂,找四五个个小子,下午没课时帮着看萝卜苗,一人每天给十文钱!”
这话一出,姜丰苗像个窜天猴,兴奋地高高蹦起。
他帮福善堂算账,每月才不过二十文。
现下一天能得十文,岂不是大赚特赚!
姜丰苗嬉皮笑脸,学着妹妹的样子,抱住娘的大腿蹭口水:“嘿嘿,我干我干!娘你真好,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了!”
冯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拍了拍他脑门:“那还不赶紧去,在这起什么腻。”
丰苗高兴地拽上旺福,这就要去找人,俩孩子跑得脚掌都要冒出火星,别提有多美滋滋。
“我家需要人看萝卜,一次八文钱,谁来。”丰苗给自己留了回扣,站在学堂门口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