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爵之满脑子都被她那句“那一枪你没有故意打偏”,这句话信息量很大。
“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我他妈的活得像个笑话,到现在居然还敢厚着脸皮回来留你回心转意,我他妈真是犯贱,我要是你,早就把我一脚踢开了,留着我这种犯贱的女人等过年啊!”
韩爵之黑着脸,没有接话。
他不想跟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对话。
倏地转身,继续走上楼去。
时玉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眼泪终于停下来了,便起身走去门口。
她脚上没有穿鞋,就这样光着脚丫,走出家门。
要去哪里?
不知道……
她不想留在这个地方,想出去走走,想去寻找一点她熟悉的东西,能让她觉得自己活着的东西。
走到院子门口时,刚刚晨跑回来的陆泽宏忽然将她拦住,盯着她那只受伤的手,皱起了眉。
“时玉儿,你手怎么了?”
“跟你无关。”
时玉儿绕过他走人。
陆泽宏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是不是韩爵之虐待你?”
时玉儿回头看他,投以一个看傻逼的眼神,“陆先生,我不明白,五年前我那样耍你,难道你一点也不恨我吗?”
闻言,陆泽宏松开了她的手,声音平静,“恨得起来,五年前早就恨了,我对你不是恋恋不忘,只是好奇你这五年都去干了什么。”
只是好奇吗?
时玉儿忍不住要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陆泽宏顿了下,点头。
时玉儿唇角微扬,“可怜人自有可恨之处,你不用同情我,我现在所承受的一切,全都是我咎由自取。”
陆泽宏凝望着她的笑颜,第一次从她眼中看到伤感和软弱……这是他认识她以来,她第一次对她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