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羞耻得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声音因为情绪而显得有些哑,“你看什么了”
他一出口,就后悔了,能让这个变态流鼻血的,还能是什么
澹台熠淡定地揩掉了鼻血,宛如流鼻血的不是他一般,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他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地对宋普道“孤看了宋卿的后庭花。”
宋普“”
一阵窒息感朝他袭来, 搅得他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你怎么能”
他说不出话来, 太羞耻了,那种地方连他自己都没看过,澹台熠就这么变态还去偷看,真的是、真的是
宋普词穷了, 心里恨不得伸脚踹他, 却又不敢, 只能憋着, 憋得脸都红了。
澹台熠看他脸都红了, 一副羞怯不已的样子,鼻腔又热了起来,他伸手握拳抵在了嘴唇之上,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道“宋卿的后庭花实在过于狭小, 难怪宋卿只能放最小的一支药玉。”
宋普匆忙地将裤腿放了下去, 卷过被子盖住了脑袋, 在被窝里闷声道“陛下,臣倦了,请恕臣先一步歇息。”
澹台熠见他不肯见他,也没再说什么,他也跟着躺了下去,扭头看向旁边拱起的被子,道“宋卿睡归睡,莫抢了孤的被子。”
宋普“”
他伸出脑袋,愤愤地看了他一眼,将被子扯给他一半,“陛下也睡吧”
澹台熠顺利地躺进了宋普的被窝,伸手过去搂住了他,低声道“孤要抱着宋卿睡。”
宋普没说话,澹台熠便将他往怀里拢了拢,紧紧地抱着,闭上了眼睛。
只是闭了眼,脑海里也一直出现那一副美景,澹台熠喉结滑动了几下,闭着眼睛低头,嗅了嗅宋普的后脑勺,在他柔软的发丝上嘬了几口。
他的好宋卿,哪里都是粉粉嫩嫩的,真可爱。
宋普自那天归家后,就向澹台熠请了病假,开始在家里自闭。
常江明和谢糯玉几人过来看他,李宗义送了他一个机关盒,常江明还是几本市面上最近最受欢迎的春图画本,而谢糯玉则是送了几样吃食。
他们休假已有一段日子了,澹台熠没有再传唤他们,让这几个少年精神气好了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容光焕发。
常江明上下看看宋普,说“我还说你怎么病了,现在看脸色还挺红润的啊。”
说罢,贼兮兮的笑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阿普,你这是骗陛下的”
宋普脸色是挺红润,他心里再犯难,食欲也不会掉太多,因而还是吃好喝好,他听了常江明的话,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叛徒,我不想和你们说话。”
常江明拿过春图,对他说“莫气,我给你拿来了最新的春图画本,给你解闷。”
宋普无言,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给病人送这些东西还怕我不够虚啊”
常江明道“我看你也不虚啊。”
不过宋普看着脸色红润,精神却不大好,常江明又看了看,问“是不是陛下难为你了”
宋普道“没有这回事。”
他告假回来说是养身体,其实就是羞耻心爆棚,一见到澹台熠就会想起他偷看的事情,实在有些难以面对他。
常江明还想追问,谢糯玉拉了拉他的手,让他别说了。
宋普看了看谢糯玉,关怀地问道“糯玉应当快考试了罢可有准备”
谢糯玉笑道“不用在陛下身边伺候后,我也有了更多时间准备,心里也有了些把握。”
宋普道“这般便好。”
常江明坐到他身边,忽地闻到他身上有股药香味,讶然道“阿普你身上好浓的药味,你这是哪里受伤了”
宋普一顿,看了常江明一眼,没有想到他鼻子这么灵敏,开口回答道“我摔了一跤,擦破皮了。”
话音刚落,灯笼敲门进屋,对宋普道“少爷,恭王殿下又给你请帖,想请少爷去恭王府一聚。”
宋普遛了恭王有一段日子了,这时候却没有心情遛了。
毕竟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直男了,对恭王那种感同身受的快乐也少了很多。
他让灯笼去回了帖子,说他身体不便,改日再登门拜访便将此事忘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