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春深锁二乔2(1 / 2)

咕咕咕

商引羽想在十九面前塑造一个礼贤下士的好君主, 边拉着十九完桌案后的座椅走去,边真诚道“十九因孤负伤, 孤理应亲自为十九上药。”

待孤和十九在椅子上并排坐, 孤拿出御用的外伤药,十九让致命处袒露在孤面前, 将所有信任交托给孤,这是一个多好的感情增进方式啊。

想法是美好的, 但第一步都没能实时起来十九不愿意坐下。

商引羽已经落座, 也让出了足够的空间, 他抬头看十九, 再次拉了拉十九的手, “十九”

十九俯身单膝跪地,低垂着头道“属下不敢。”

不敢什么

商引羽看着十九的头顶, 十九在桌案旁跪下让他感觉格外别扭。

曾经他让十九跟他好的时候,常在快看完奏章的时候召见十九, 那时十九就这么跪在他的桌案下,服侍着他。

商引羽克制自己不再回想那荒唐的画面,凝神看向十九, 问“你是担心孤趁着给你上药, 对你行上次之事”

这的确是他忽略了,虽说十九现在大概是不怨他的,但被人曾这样对待过,十九心里很难不有阴影。

十九身子一颤,更加垂低了脑袋, “十九不敢妄想。”

这般反应落在商引羽眼里,就是坐实了他的猜测。

十九还是怕的吧,怕孤再那般对他,怕孤执意要欺辱他,怕错付了忠心与信任。

十九啊,孤愿和你做一世君臣,你不负孤,孤绝不负你。

商引羽伸手虚扶起十九,极有耐心地解释着,“虽然亲近之人间的碰触很常见,但十九不喜欢,孤便不碰你,而且孤现在醒着,不掐人。”

“没有不喜欢。”十九声音极低地反驳了句。

商引羽还要再拉着十九坐下,忽地听到十九这声,顿时一怔,问“你说什么”

十九依旧不肯坐,他低垂的睫毛轻颤着,似是用上毕生勇气,牵引着皇上的手,按到自己心口。

素来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的颤音,“属下没有不喜欢。”

“属下喜欢的,喜欢极了,从来没人这般碰过属下。”

十九第一次体会到被人碰触的感觉,不是与敌交锋时的以命相搏,不是武艺切磋时的点到为止,被拥抱、被触碰的感觉是那般鲜明。

体温交融,气息纠缠,沸了血液,乱了心跳,迷了心窍。

商引羽脑子有些乱,他被十九的话惊到了,难以置信之余,又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十九这描述怎么跟曾经十九被他调弄后的反应那么像

渴望他,离不得他,被他一近身,就从傲骨嶙嶙化成了一滩池水,任他施予。

商引羽一直以为是自己把十九调弄成这样,现在看来,十九可能一开始就有那么点趋势。

暗卫身份极为隐秘,不被注意、不为人知,就算暗卫之间也少有交流,极容易出心理问题。

他每年都会让暗卫统领对暗卫们的心理状况做一次调差,许多老暗卫被调去了其他岗位,又有许多新人加入。

十九在成为他暗卫的第二年当上暗卫统领,截止到被他在海棠汤欺负,十九已经当了他十年的暗卫,过了十年幽灵般的生活。

十年间,十九接触的除了其余暗卫和任务对象,就是身为主人的他。

十年暗卫生活,十九极少与人有近距离接触,缺乏肌肤接触,皮肤处于饥渴状态。

之后他给了十九渴望的碰触,十九一朝得到满足又被他推入深渊。

他不止给了十九所需要的,他还把十九欺负了。

生理上满足,心理上屈辱,十九在这种扭曲中跟他过了五年。

直到十九成了镇国大将军,有了与他对抗的权势地位,不需要再向他雌伏,十九这才朝他露出了锋利的部分。

商引羽有所明悟,自认为明白了曾经十九的挣扎绝望。

他看向身边这位干干净净、没被他欺辱过的十九,有些心酸愧疚,也有些庆幸。

这次孤没欺负十九,十九或许是对孤更信任,又或许是难以压抑渴求,从而选择了对孤坦白渴求。

这不代表十九恋慕他,只是十九皮肤处于需求违背满足的状态,就像躯体饿了、渴了一般。

他对十九说那样的触碰在主仆君臣间是正常的,十九信了,十九现在对他说出自己的渴求,这是十九在向他求助。

十九这般需要他,只要他给予一定的回应,就能让十九对他更加忠心,对他死心塌地。

也能让他修正曾经的错误,虽然他造成的伤害于曾经的十九来说已经难以弥补,但至少能让他自己心里好受些许。

十九,孤难得发一次善心,你日后若再负孤,孤拼着两败俱伤也要毁了你。

商引羽起身,抽回被十九按在心口的手,收拾起桌案上的奏章笔墨。

十九不愿意坐座椅便不坐吧,他们换一个地方。

曾经他也在御书房,把十九放到桌案上,与十九好。这次收拾桌案却不是为了欺负十九,而是为了满足十九的需求。

收拾好桌案,商引羽回头,看到十九绷着脸,半垂的睫毛轻颤着,不安而无措。

“坐这,孤给你你想要的。”

十九惊得瞪大了眼,有一瞬没忍住直视了天颜,在陛下脸上看不到玩笑与厌恶,又颤巍巍地垂下眼眸,缓步挪到桌案前。

商引羽等着十九磨磨蹭蹭地坐好了,才朝十九伸手。

将暗卫束身与携带暗器的腰带轻轻放到桌案一旁,商引羽目注视着竭力放松身体的十九,忽地开口问

“十九,这些年,你与人拥抱过吗”

十九下意识摇头,顿了下后,又红着脸迟疑点头,声音低而轻“主人抱过十九,昨夜主人寝宫内、上次海棠汤内、还有尚武殿”

寝宫和海棠汤他都记得,但尚武殿

嗯,十九是暗卫统领,商引羽习武常让十九陪练指导,练武场上有所身体碰触也是难免。

仅仅只是这些碰触,还全是来自他。

肌肤也是会饿的,压抑成这样,怪不得曾经十九在觉得屈辱的同时,还对他予舍予求,任他欺负。

商引羽伸手环住十九,将其按进怀里,紧紧抱住。

“十九,舒服吗”

他的指甲修剪得极好,就算没入脆弱的内里也不会将人划伤。十九躺在他身边,就代表他昨晚刚要过十九,十九还处在随时能契合他的状态,不需要使用外物。

商引羽迷迷糊糊的滑过许多念头。

时而觉得自己在甘露宫的龙塌上,怀里是为他值夜的暗卫十九;时而觉得自己在赐给乔北寄的别庄内,身前是即将与他分离去前线的乔北寄。

商引羽贴了上去,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寝衣,只得先跟衣带较劲。

怀里人是背对着他的,商引羽一手揽着对方,一手处理障碍。

他能感觉对方肌肉紧绷就像块石头,皮肤烫得像是要烧起来,心脏也跳得极快。

商引羽轻笑,道“北寄,今日出皇城,你可还能骑马”

孤这般勇猛,乔北寄只有求饶的份,自然骑不得马。

商引羽美滋滋地做着梦,心情愉悦,下手也不知轻重。

就听身前人闷哼一声,语调略有些不稳地回道“主人,属下今日无外出任务,不出皇城。”

清冷而恭顺的声音让商引羽莫名打了一激灵,猛地睁眼,在一室光辉中看到了明黄的锦被,与自己正捏着十九的手。

海棠汤、十九、重生商引羽笼罩着层层迷雾的大脑在瞬间清明。

商引羽什么心思都没了,赶紧松手退离,指腹不慎擦过十九,十九还无甚反应,商引羽已经惊得从床头滚到了床尾。

这番动静惊着了十九,十九赶紧跟着起身,“主人”

商引羽缩在床尾,手忙脚乱地系自己敞开的寝衣,见十九要过来服侍,忙道“你在那呆着别动孤理理思路再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