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世界]特例39(1 / 2)

相修泽并不放心让林去暗杀钟溪,所以私底下也找到了和相家并不相关的人去杀钟溪,省得留下对相家不利的马脚。

林跟了钟溪半个月,私底下解决了七八个受雇来杀钟溪的人。

原本林以为他杀鸡儆猴,就不会有人再干接这种脏活了,但是他高估了“人为财死”这句话。

之前曾经被林差点废了双手的一个人不敢在钟溪每日必经的地方等待,因为他知道林随时都在暗处跟着钟溪,除了研究院和别墅区里。

钟溪这些年无休止地熬夜研究系统,生物钟完全紊乱,晚上很难能睡着,有时候晚上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吵醒。

在第三次调试系统后,钟溪浑身疲惫地回了家,洗好澡在床上干躺了一个小时,才艰难地闭眼入睡。

但是他刚陷入浅眠,外面的阳台就出现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

钟溪立刻惊醒了,他打开了台灯,皱着眉拉开了窗帘,看向二楼的天台。

天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小截枯枝落在那,好像是被风刮过来的。

钟溪看了看,发现只是刮风,这才把窗帘拉上。

在天台和二楼房间的墙壁处,林死死捂住来人的嘴,扼住他的喉咙,整个人贴着墙壁一动不动,直到窗帘拉上了,他才将那人直接扔下了楼,风声呼啸,将声音隐在风中。

林放缓呼吸,站在那许久,微微探头看了看。

钟溪皱着眉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估算着自己还有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如果再在床上干耗一个小时,第二天肯定没什么精神。

他从抽屉里拿出来安眠药,也不倒水,直接干嚼了几颗,才关了灯上了床。

钟溪一般不会用安眠药,他本来就神经衰弱,如果再对安眠药产生了依赖,恐怕之后入睡会更加困难。

他吃完药二十分钟后,罕见地陷入了沉睡,哪怕外面风声雨声再大,他都没有丝毫反应。

林在外面淋了半个小时的雨,最后还是没忍住,打开钟溪忘记关的落地窗,悄无声一地潜入了钟溪的卧室。

钟溪闭着眼睛沉睡,眼底是疲惫的青痕,显得他脸色意外的难看。

林站在床头看了钟溪很久很久,久到外面的小雨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他才轻轻欺身,蜻蜓点水似的在钟溪唇角落下一吻。

哪怕陷入了沉睡,钟溪却还是本能地一颤,眉头紧紧皱起,好像是要和睡意对抗,想要挣扎着清醒过来。

“睡吧。”林轻声说,“不用担心,我答应过,会保护好你的。”

那只是三年前一个没有被任何人放在心上的承诺,而现在林却用生命在兑换这个诺言。

钟溪垂在一旁的手突然一抬,一把抓住了林的衣袖。

林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直到把钟溪的脸一寸寸地印在了脑海里,这才强行把钟溪死死抓着他的手拂掉。

在手指和衣袖脱手的那一刹那,钟溪浑身一颤,喃喃道“林”

林放轻声音“我在。”

钟溪像是被安抚到了,又仿佛做了个美梦,没一会眉心就舒缓了起来,再次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林这才起身,他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眉头一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钟溪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才清醒。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刚开始起来的时候还懵了好久,直到一旁的光脑传来一声通讯铃声,他才揉着眼睛慢半拍地接了通讯。

d“钟溪”

钟溪含糊地说“嗯”

d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钟溪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随口道“我能出什么事”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现在联盟高层有多少人想要弄死你,你别不把这当回事。”

钟溪说“这句话你从半个月前就开始和我说了,但我现在照样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少废话,找我什么事”

d没好气地说“这还是三年来第一次迟到,我就来问问你死没死”

“迟到”钟溪疑惑地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没有啊,我”

还没说完,他就扫到了光脑上的上午11:34:58。

钟溪“”

钟溪回到卧室,来回翻找了一下,发现他床头设定闹铃的闹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d“钟溪怎么了你倒是出什么事了我刚才和249找到了个系统的bug,那是你负责的,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钟溪若有所思,但是他忙得很,也没时间管这个,直接说“嗯,等会就去。”

他用了十分钟洗漱好,连饭也没吃就下了楼打算去公司。

因为昨天的大雨,院子里一片狼藉,全都是落叶和枯枝,钟溪飞快走到车库,在路上看到了摔了个粉碎的闹钟。

钟溪“”

真是见了鬼

林又跟了钟溪半个月。

他每天几乎都不爱家,只是在白天钟溪进了研究院后才会回家睡几个小时,到了晚上又拎着刀出去。

相修泽知道林现在对自己极其排斥,不想让自己管他,但他忍了好久,最后还是没忍住,过来找林。

他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小声说“林,哥哥能进去吗”

里面并没有声音。

相修泽壮着胆子打开门,往里面看了一眼。

窗帘拉开,林正在被子里睡觉。

相修泽松了一口气,正要关门,突然嗅到了一股微弱的血腥气。

他愣了愣,连忙打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如果是平时,在相修泽进到他房间的那一刹那,林就会从床上暴起拿刀了,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相修泽都已经到了床头,林竟然还在床上躺着,连一点清醒的意思都没有。

相修泽不怕死地上前,看到床上林惨白的脸色,以及被子一角露出来的血痕。

他摸了摸林的额头,一片滚烫,掀开了被子,发现他衣服的腰腹出被划开了一道,此时还在缓缓地流着血,把半张床都染红了。

相修泽吓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林受了这么重的伤,按照道理来说一般都会在床上躺一个晚上才醒,但是他在医院只躺了四个小时,就像是有生物钟似的,突然艰难张开了眼睛。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是他每天赶去研究院的时间。

从家到研究院需要两个小时,钟溪一般会加班到十二点多甚至一点才能从研究院出来,这一个月来的固定日常已经让林养成了习惯。

他眼睛眨都不眨地把手上的吊针拔掉,披上旁边的外套就往外走。

相修泽给他拿药回来,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空荡荡的病房。

相修泽“”

我弟弟呢这么大个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