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溪正说到“苏云欢的面相也十分奇怪,本来是寿终正寝的富贵之相唔。”
他有些疑惑地偏头,朝林北辞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北辞面不改色,淡淡接过他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小就夭折了,而且怨气还这么重。”
钟溪“对”
林北辞见他要抬手,立刻往旁边一撤。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溪又吐血了。
林北辞“”
林北辞终于没忍住对系统说“这人林妹妹啊简直。”
系统并没有回答他。
一旁的林妹妹吐得更厉害了。
林北辞在和钟溪说话的空当,岳文姝在旁边拼命地朝他招手,还在做口型好像要说什么。
林北辞无声问什么
岳文姝口型做得极其夸张别靠近他啊啊啊
林北辞这时才发现,好像自从钟溪来了之后,他们三个全都不约而同地往后撤了几步,就连说话也是离得远远的,对钟溪好像避如蛇蝎似的。
邹醒也在一旁焦急地朝他打手势,只是他打得乱七八糟的,林北辞也看不懂。
见说不通,邹醒只好朝他招手,让他过来。
林北辞疑惑地走过去,就被邹醒一把拉到了旁边,确定钟溪听不到了才急急地小声说“钟溪一向不喜别人近身,你最好还是离他三步之外吧。”
林北辞来了兴致“为什么”
邹醒又看了一眼钟溪,好像有点忌惮地小声逼逼“听说他天生带煞,本来就不是长命之人,你看他才出现多久,就吐了三口血了,肯定是活不了多久了。”
林北辞对于这种理由理解不了,但是见邹醒和岳文姝那张担心的脸,他还是点头“好。”
想了想,又加了句“谢谢。”
邹醒顿时受宠若惊,大概是没想到像他余哥这么厉害的人竟然也会因为这点小事儿道歉。
邹醒和岳文姝全都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林北辞又磨磨蹭蹭地挨到了钟溪身边。
岳文姝在一些世家晚宴上见过钟溪几次,他几乎每一次都是穿着一身洁白似雪的长袍,整个人像是要融化了似的,宛如一株精美的盆栽安安静静立在角落里。
只要他在的地方,五步之外根本不会有人靠近。
一是怕沾染到传言中他身上的煞气,二则是钟溪十分厌恶别人靠近他。
有一次有个同龄人不懂规矩,笑嘻嘻地凑上前去和他打招呼,竟然直接被他轻轻一抬手给打飞了出去,吐血不止,差点连命都没了。
那次岳文姝刚好在场,被吓得魂不附体。
自那之后,就没有人敢再去靠近他了。
周围的气息太过难闻,只有在靠近钟溪身边时才能好受一点,林北辞也不怕被钟溪打,反正他自小到大还没见过比他会打的人。
他刚挨过去,一旁的邹醒和岳文姝简直要跳起来,手舞足蹈地和他比划,脸都要狰狞了。
林北辞比了个手势,表示组织放心我都懂。
然后挨得更近了。
岳文姝、邹醒“”
在他们两人看来,钟溪全身上下写满了“莫挨老子”,林北辞却好像看不见似的,非要往前面凑。
一旁的沈运倒是冷笑了一声,这两个人他都不喜欢,要是能打起来,那可再好不过了。
邹醒岳文姝胆战心惊地看着钟溪,沈运在旁边看好戏,全都在等着钟溪如何反应。
钟溪似有所觉,偏头朝旁边的林北辞看去。
林北辞对危险毫不知觉,还露出了一个懒洋洋的笑容。
岳文姝心都要提起来了。
下一刻,钟溪
钟溪又吐了一口血。
岳文姝“”
钟溪小脸惨白,抖着手地去摸怀里的帕子。
林北辞看到那张已经沾满血的帕子,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来之前岳文姝给他擦血时剩下的一张餐巾纸。
他朝钟溪递过去“喏。”
岳文姝忙摆手,做口型他、从、不、接、受、别、人、的
口型还没做完,就眼睁睁地看着钟溪轻轻颔首,摸索着接过了那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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