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黑夜的前夕
一千零一夜有一则渔夫和魔鬼的故事,被所罗门封印在铜瓶中魔鬼在里面孤独的呆了几百年的时间,希望有人能将它解救出去,于是它一共许下四次誓言,第一次,如果有人救它,它将重谢金银珠宝,但一百年过去,没人来救它,于是它许下第二次誓言,将以它所有的地下宝藏相赠,可惜又一个世纪过去了,仍旧没人来救它,到邻三个世纪,它把誓言升级为只要有人救它出瓶,它就以它所拥有的全部东西作为答谢,悲剧的是救它的人依旧没有出现,悲愤交加的魔鬼从此暗暗发誓,之后如果再有人救它,它一定将那个人活活杀死
于是渔夫出现了
当然,故事的结局魔鬼最终获得了自由,渔夫也得到了报酬,从此大家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故事从此也一直被理解为魔鬼的恩将仇报以及最后在渔夫口述的故事中得到宗教式的感化;被理解为渔夫的聪明以及对上帝主的忠诚。圣堂
很少有人去理解魔鬼在瓶子中渴望自由的四百多年时间中的心理变化,它一次次加重它的誓言,一次次却换来了失望,于是到了最后,它的心理竟逐渐扭曲为“谁再来救我,我就杀掉谁的”的诅咒心态,是对自己的诅咒,也是对命阅诅咒,类似于处于大旱之年绝望中的农民精神崩溃后蔑视上苍“有本事你就永远不下雨”
楚云升有过类似的经历,命运曾一次有一次地将他逼入到绝境,看不到一丝的希望,他就诅咒上,以“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这样的语气来回应和表示对命阅愤怒。
所以他现在很能理解人群中被逼入“绝境”的卢国隆,那种“有本事你就让我一辈子娶不上老婆”的心态。
黑暗时代,楚云升和卢国隆并不是很熟,相对于冰火战队而言,卢国隆在写字大楼只是一个角色,他那种发自肺腑的一定要找个老婆、最终也满足于娶个老婆的心理,楚云升当时并不太懂。
直到今,楚云升亲眼看见娶不上老婆的卢国隆在一张张围观的嘴巴下的“凄惨”,才忽然明白了卢国隆“老婆情节”的由来。
而卢国隆渴望了这么多年的“情节”,显然已经到了魔鬼的第四个境界,否则也不至于在觉醒后,霸占粮库当上土皇帝,疯狂地折磨和虐待那些上他床的女人那些本该成满足他娶妻愿望的人。
楚云升不想做卢国隆的“渔夫”,他没有渔夫那么多的故事去感化魔鬼,黑暗时代,卢国隆是从粮库惨败后,才走出极赌心理,而现在,楚云升没有时间可以给他再经历一次的机会。
所以,能给卢国隆的,没有渔夫的“恩”,也没有渔夫的“感化”,只有比所罗门更加所罗门的“威压”
魔鬼在刚逃脱瓶子的时候,脱口就是“所罗门呀请你不要杀死我。今后我一定与你和睦相处,服从你的一切命令。”
楚云升需要卢国隆的服从,服从他的一切命令,所罗门式的威压是唯一的办法。
看热闹的人群因为楚云升的出现,都转移了注意力,末日前夕,在偏僻的镇上,一辆威猛的军车所能代表的涵义不亚于以往县委书记的乡间视察。
同车而来的干瘦男人得很清楚,军车的主人是来找卢光棍的,让围观的群众全都大吃了一惊
人群中有认识卢国隆的,立马在心里盘算开来,老卢家有在部队当军官的吗
如果真有,在镇以及镇周围的几个村庄而言,那可是一件大事件
有人已经开始后悔了,嘴巴为什么那么贱呢,如果刚才没有得罪卢国隆,现在不就可以乘机套近乎了吗
谁能想到早就死到臭水沟的咸鱼还能奇迹反身
也有人出于嫉妒,认为卢国隆一定是干什么犯法的事情,要被抓起来,而且越想越觉得可能。
否则凭啥一个毫无背景的老光棍值得上部队上的人来找
比起围观的群众以及大姑娘们的各种嫉妒羡慕恨,彪子母子却只有害怕,自古民不于官斗,更不要和部队了,别看彪子五大三粗,如同一只牛犊子一样壮实,当楚云升将目光扫向他的时候,彪子愣是不敢和楚云升对视,胆怯地低下脑袋。
有时候身份也是可以吓死饶,虽然凭借的只是一部威猛的军车。
楚云升走到人群中的卢国隆跟前,人们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路,瘦干的男人扶起还沉浸在激烈情绪中的卢国隆,一边瞄着楚云升,一边低声道“卢老大,你这会发达了,部队要接你去南京呢”
“什么南京”卢国隆手捂流血的有脸,有些茫然。
“你就是卢国隆”楚云升没有什么和蔼悦色,以公事公办的语气严肃问道。
莫不卢国隆没被打花了脸,就是好好的,楚云升现在也未必能够认得出他,时间隔得太久了。
“是,是,我就是,领导好。”卢国隆在瘦干男子暗中肘击的提示下,总算清醒了一点,连忙慌慌张张的道。
他并知道楚云升是什么官,以他的身份最多也就接触过村委书记,镇长都没见过,听瘦干男子来的是部队领导,那就是领导,而且还是开着车的。
“家里还有什么亲戚”楚云升虽然给卢国隆一些威压,但是在亲属利益上,并不会亏待他。
这时候的卢国隆还没来得及话,旁边瘦干男人就急忙插嘴,好像生怕卢国隆错了“有,有,有领导,我们就是表亲,他还有老舅,几个姨和姑妈都还在世,一大家子”
“让他自己。圣堂”楚云升沉声道“直系亲属有没有”
旁边的人总算也是听明白了,这位部队上来的人肯定和卢国隆没什么亲戚关系,要不然不会以这种语气话,更不会连直系亲属有没有都不知道。
那么,剩下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卢老大一定是犯什么错误了,这架势,是要通知家属啊
刚刚还有些紧张有些后悔的人顿时一阵低声哄笑,“替”卢国隆回答道“没了,他家就他一人,单着呢,爹妈也早过身了。”
楚云升也不理会他们,径直道“你还能不能自己走能的话,就上车吧”
卢国隆慌了,他不认识楚云升,更不知道楚云升要带自己去干嘛,和其他人一样,也以为自己犯了哪条国法,又是问亲戚,又是问直系家属的,越听越像是要枪毙似的。
一急之下,他也昏了头了,脑袋也浆糊了,竟然噗通一下给楚云升跪了下来,言语急促地为自己求情道“领导,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我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干我,我就是骂老李和王站长偷国家粮食了,可那都是玩笑的话,当不得真啊,我道歉,我叩头”
楚云升没想到他的胆子这么,不过想想当初也是,卢国隆主动投的降,楞了一下马上厉声叱道“谁你犯事了,起来,我楚云升的人,没有跪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