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从上海来的一个电话,彻底打破了梁家的平静与节奏,从昨夜开始,梁希成的父亲梁亿便将自己锁在书房,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打了出去,有打往上海的,也有打往香港的,但更多的是打往首都与美国。
各种消息如潮水般涌来的同时,经过三次黑事件的一些上流社会人物也纷纷聚集到梁家别墅,惶恐不安中打听消息。
这些人大都够不着政府顶级大官,也没有军方高层的人脉资源,以商人与影艺界人士为主,作为近几年许多大片的投资方,并需要良好形象代言人,梁家在规避单一地产投资的风险实行多元化经营的道路上,结交的范围可谓越来越广,凭借雄厚的经济实力与背景,在眼下这种乱局与恐慌中,梁家隐隐地成为了这类饶主心骨。
梁希成作为父亲的代表,整整一个晚上都在应付这些络绎不绝前来打听消息并试图寻求“庇护”的名流,这其中,就有曾一直视梁家为暴发户而瞧不起他,他却偏偏犯贱喜欢的那位清高自傲的维也纳女孩郁思邈。
当然他是“博爱”的,喜欢的女孩也不止这一个,可能让被誉为大提琴女神的郁思邈臣服在他的脚下,那份满足感也是不言而喻的。
在一众名流恭维巴结甚至是献媚的神情中,巨大的满足感与高高在上的地位感包围着他,令他近乎产生一种错觉梁家或许将在这场大乱中达到更高的地步
当他推开父亲书房的房门,在客厅中诞生出的那种美妙感觉,瞬间便被父亲极度憔悴而忧虑的面容所抹杀,他不禁咯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来到书桌前,心道“爸爸,上海王伯伯的消息确定是真的了”
完这句话,梁希成的心脏悬在了嗓子眼,呼吸也屏住了,像是在听最后的审判一样,极为紧张。
梁亿放下手中一直悬着的电话,无力地叹息一声,没有直接回答他,只语气颓然“他让我们尽快动身去上海,希成,我老了,这个家将来还是要你来抗,你的想法吧。”
梁希成眼皮跳了跳,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成真了,一屁股坐在书桌前的沙发上,半响才重振精神道“爸爸,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梁亿看了看儿子,稍感欣慰,道“没几了,你王伯伯,最迟不超过28号”
梁希成从沙发上再次惊起,今已经是25号,也就是加上今,也只有三的时间了
三的时间,做出任何重大决定都显得匆忙,更何况是生死的大事
梁希成在父亲书桌前来回走动,神色一动,似是抓住了关键道“爸爸,军区那边怎么是保上海,还是保南京”
话刚出口,他便后悔了,以父亲的智慧只怕早就想到这个问题,自己却以为抓住了关键,实在是有些可笑。
梁亿却不以为意,或许是不想打击儿子的自信心,只忧心道“刚刚得到的消息,政府那边吵作一团,军方也有不同意见,按理,军区领导的家属大都在南京省会,应以保南京为最后防线,但上海那边几乎动用了所有关系与力量,影响军方乃至首都的意见,现在基本上是一锅乱粥。”
梁希成想起一个问题,试着问道“为什么不两地都保呢以南京军区的力量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而且就算是大地震、大海啸,上海也不是最好的选择啊”
梁亿摇头皱眉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从你王伯伯给的消息来看,要出大事,而且据有绝密情报有人宣称,南京绝对守不住你没有注意到么,他们一直的都是“守”,不是抗震救灾什么的,明什么”
梁希成一下子懵了,结结巴巴道“难道是打仗核子战争”
梁亿没回答他,似陷入沉思,道“我不是担心军区最后选南京还是上海,而是担心这么争下去,政府与军方的力量必然会分散各地,最后两块地方可能都守不住,我们选择在哪里都没用”
的确,他并不在意军方到底选择上海还是南京,梁家只需要知道最终确定在哪里也希望军方与政府能够尽快结束争论,上海也好,南京也好,他只要一个地方,而不是选择的过程与上层之间的博弈。
梁希成望着父亲的背影,知道他老人家实际上早已有了判断,能够对将来的局势,从一个顶级权力外围人士的角度,判断到这个程度,已属不易,父亲才是梁家的真正主心骨
他这么想着,不敢打扰父亲的思索,毕竟时间只有三不到了,一大家子人都将命悬一线,重担压在父亲身上,他需要安静的环境思索对策。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透过干净明亮的书房窗户,两架直升机从而降,刺眼的灯光对着别墅来回扫视,机叶煽起的狂风将别墅外的草坪吹得东倒西歪,一个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特警从直升机里迅速钻出,怀抱着突击步枪逼近别墅。
梁希成心中顿时紧张起来,神情发白,面对荷枪实弹的特警,在眼下的时局面前,他竟有些害怕,脚下也有些发软,梁家毕竟只是商人,哪怕关系在硬,也终究只是商人,权利与暴力机关面前,商人和客厅里的那些所谓影艺界名流没什么区别。
“爸,我去看看。”
梁希成咬了咬牙,向父亲道,无论如何,作为别墅的主人家,也是要露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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