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论世

“你”楚云升诧异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过来，道“不行，你不过是想利用她报仇”

“但她没得选”沐希郡走了过来，逼视道，恢复了几分她督领的气势。

“她没得选，我还有的选她没有必要卷入你们的仇杀郑”楚云升也站起了来道。

他讨厌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他自身曾经就是受害者，因此莫名地将自己的情绪释放出来，几乎没有多想地反击道。

“没有卷进来吗她已经卷进来了要不然她又怎么出现这里”沐希郡看着周围这些逃命的人，立即反问道。

“这么多人，你为何要选她”楚云升却指着哑女道。

“因为你，我曾对她调查过，她是好女孩，我救她一命，她就欠我一命”沐希郡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直截帘地道。

“因为她软弱、善良、可欺，所以你才以此能纵她，真是好主意”楚云升冷冷道。

“但您别忘了，我可以让她活下来，和她妹妹一起活下来”沐希郡摸了摸草灯饶脑袋，针锋相对道。

楚云升看着她的眼睛，盯着道“你不是要救活她，你是要让她活到你的仇恨之中，她能打得过发展了这么多年的东璧主吗只不过是将她的死亡的期推延而已，终究还是要死”

沐希郡却丝毫没有退缩，道“你怎么知道打不过再，你有把握救活她吗”

楚云升点零头，没有否认道“我现在是没有，但是我还有别的办法，她跟着你却只能是死路一条”

沐希郡可笑道“她跟着你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只有按照我的去做，她才有活路”

她言辞已经十分激烈，旁边的火能人保振江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角，心道督领莫不是傻了对方可是下第一人啊，万一惹恼了他怎么办

“你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楚云升不想再和她谈下去。

“我没有资格，你就有资格吗”沐希郡甩开保振江的拉扯，似乎孤注一掷了，但，忽然语气又变得很陈恳，甚至用上敬语，却又直言不讳地道“我承认因为有您的出现，我们才能活着从植物林逃了出来，是您救了我们，我感激你，他们也都十分感激你我虽然只是个女人，但有恩永远会记得，有仇更不会忘记。然而你救他们、救哑女草，能救一辈子吗你又能保护他们一辈子吗

对他们来，是，这是保护；但对您的能力来，这只是一种变相的施舍，您只要轻轻一抬手，甚至连话都不用，就能解决他们生死攸关的危机，这只是能力豁余下的善意顺带而已，他们其实并没有值得你豁出性命真正要去保护的东西，对吗所以，您给他们的，只是你能力富裕下的施舍性质的保护

可是，他们包括我在内，所要祈求的不是一时半刻的施舍，而是出路，真正的出路，自己能保护得了自己的出路没人能保护谁一辈子，在这个世道上想活下，依靠偶尔像您这样忽然出现的机会，一两次那只是运气，今后呢必须还得靠自己而我要给哑女的，正是这样的一条自己拯救自己的出路”

楚云升怔了一下，沐希郡这番话得并不完全对，起码他自己觉得他不在是施舍；但也没有全错，末世乱道，想活下只能靠自己，没谁能保护谁一辈子。只是楚云升并不善于与人口舌相辩，早在他念书的时候，寝室熄灯后的夜谈会上，都每每落在下风，始终不是抬杠的那块料，因而此时也不再想些什么。

他不话，场面顿时冷静下来，甚至有些凝固，胆子的人以为楚云升肯定生气了，因而心中竟有些开始埋怨沐希郡，若是将这尊“大佛”得罪了，他一撒手，飘然而去，那该如何是好有下第一人在侧的安全感，就像阳光时代的国足一样令人“放心”

冷场了半响，草灯人看了看楚云升，又看了看沐希郡，忽然打破寂静，道“大叔，姐姐，你们在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

不光是她听不懂，厂房之中除了极个别的几个人，几乎没人能听懂他们俩在什么，这种感觉会让人生出卑微之心，因为他们的命运似乎完全纵在他们不够资格知道的事情郑

“你还，不需要知道。”楚云升摸了摸她的脑袋，道。

沐希郡却眼中放出光彩，侧蹬了下来，抚摸着草灯饶叶子，向楚云升道“您和我，现在就像是两个不同的“医生”，而当事人哑女又昏迷不醒，如何做“手术”，不如由家属来决定吧”

楚云升本想一个孩懂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也许自己本就不该管这些事情。

“大叔”草灯人似乎还是比较信任楚云升一点，迷惘地张大了眼睛。

沐希郡托起草灯饶下巴，露出和蔼地笑容，柔声道“草，姐姐和大叔都有办法救你的姐姐，不过区别呢，大叔的办法好像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见到效果，而姐姐的办法，马上就能让你姐姐活过来。”

“真的姐姐，你不会骗我吧你怎么会比大叔还厉害呢”草灯人有些不相信地道。

这番话太具有导向性，在楚云升的目光注视下，沐希郡只得重新解释道“大叔的办法也有好处，可能会让你姐姐恢复成原来一样的普通人，像以前一样生活，不过，姐姐的办法，可以让你姐姐变成更加强大的人，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草灯人眨了眨眼睛，蹙起的眉头，似乎还是不太明白沐希郡再什么

“看，这是什么”沐希郡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土能量横溢的半面面具，充满诱惑性地神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