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倒计时(1 / 2)

轮到她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轮到她了呢

是因为对方口中的交换符吗

这些都不重要了,对方既然说下一个轮到她了,那下一个应该确实是轮到她了。

莫颜抬起头,看向对面破碎的房门和已经停止挥舞斧头的身影,目光逐渐冷漠起来。

那么,只能是趁这个时候

高大的身影从房门中走了出来,抬头看了一眼余静和莫颜,对着两个人勾出一个阴森的笑容,便像用尽力气了一样垂着身子朝着楼梯下面走去。

斧头也被扔在了原地。

见此,余静冷哼一声,转身走进房内,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却不知道,在她关上房门后,另外一扇门边的白色身影根本没有如同她一样的回到房内,而是顿了顿,便异常坚定的移向那走下楼梯的高大的身影。

莫颜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楼梯口。

她抓住了藏在背后的那把切肉刀,在男人走在楼梯上距离楼下还有一两步、要查觉到后面有什么要转过身来的时候时,狠狠的扑到男人背上,身体吊到了他身上,掌心里那把从厨房里拿来的切肉刀一下就捅进了对方喉咙。

余静有自保的手段,但她不知道的是,莫颜也不是毫无底牌的。

事实上,莫颜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格斗,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只不过在她十九岁开始进入娱乐圈之后就没有再碰过,技术方面只能说还行,所期许达到的目标也只是在关键时刻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或真有危险时刻给自己一个缓冲逃跑的时间,而练这个最大的目的也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安全感。

她也很清晰自己的水平,作为一个身体素质先天就低于男性的女性,她自知巅峰时期也最多能够撂倒一至两个体型不高的普通成年男人,而且并不能把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稍微有点武力值的,她都没有信心。

更何况因为各种原因好几年没有再碰过这项技术。

所以,正常情况下,她不会异想天开到依靠自己那微薄的武力值去鸡蛋撞石头攻击那么一个强壮如山的男人。

但要杀一个人,却要简单的多,不需要把对方打服,只需要一击命中

更何况,现在也不是什么正常的情况。

只要把握时机

只要把握时机。

她也一直在考虑一个事情,毫无疑问,这个游戏的boss是爸爸,三人生存杀戮游戏,让人下意识的认为生存是三个玩家五个日夜的生存,杀戮就是爸爸这个杀人者的杀戮。

但她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玩家,如何被动的躲过人高马大,肌肉强壮的爸爸,并且要持续五个日夜。

所以,其实通关方式还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玩家杀死爸爸。

完全符合杀戮游戏这个主题。

只是这个孩子杀死爸爸变态的方法,才进入游戏的新玩家根本就不会想到的。

法治社会下,谁会立马就想到用杀人解决方法。

莫颜想到了,也不过是因为小时候那些噩梦般的经历。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让莫颜的心理完全不像常人般健康正常,脑回路完全不同于常人,才能一下子想到这个暴力变态的解决办法。

可是想是这么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她本来也有些害怕,可关键是已经有人死了。

而她才经历过死亡,不想再次丢了性命。

不仅仅是因为余静的说法,她自己确实也有预感在这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再没有第二条命。

所以,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让自己有丝毫犹豫哪怕,她从来没有杀过人。

反正下一个就轮到她了,那么就不成功,便成仁

她这全力一击之下,力道不容小觑,她不求其他,只求一击即中,否则一旦失手,丢的就是她自己的命

她拽着这个异常高大的男人仰天往后倒,双手双脚像一个八爪鱼一样死死紧扣住中年男人,单臂把他脸抱紧,结果对方后仰之下,让莫颜整个人都摔在了楼梯上。

砰的一声

因为脑袋直接磕在楼梯板上,莫颜脑袋一痛,眼睛直接就开始发昏,耳膜嗡嗡作响。

但她却仍然记得死死的抱住男人不撒手,甚至直接咬破嘴唇,让嘴上的疼痛感刺激自己更清醒一些。

顿时,口腔内布满生锈的血腥。

男人嘴里发出惨叫声,莫颜却捉着刀,一边用力的将男人勒着,不敢放开,一边用力往他喉咙里捅,使劲的捅,拼尽全力的捅

甚至学着儿时记忆中看到的画面,一点一点用力拧转切肉刀的把柄,把她捅上的这个伤口搅得更深

温热的红色液体涌了出来,男人后背压到她胸腹上,让他头脑发昏的同时几乎喘不过气,生命流失的危险让男人的挣扎更加的激烈起来,对方数次激烈的反扑,让她好几次差点力竭松手。

但在要流失力气,要松开手的时候,她转头便撇见旁边滚在桌子里剩下的女人的头颅,还有那双死死望着她的眼睛,看着那颗黑色头发铺了一地的头颅,心中止不住恐惧的同时,她又再次生出力气,更加用力的将人死死勒住。

男人一边挣扎着双手想要反手用力来打她,一边又想要抓住旁边的木栏,试图站起身来,但可能是刚刚的力气真的都已经被他挥舞斧头时,不知节制的用完了,此刻挣扎的举动显得那么的无力,无论怎样,都既打不了对方,也抓不了旁边的木栏,又被莫颜咬着牙齿死死的抱住,甚至伸出另一只手来,去抠对方的眼睛。

刺痛之下,男人放弃了抓住旁边的木栏,只惨叫着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抓。

渐渐的,男人的力气越来越小了,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弱了,但她仍然不敢放手。

那些红色的液体顺着对方的伤口流出来,浸满了她的整个手掌,又顺着脖子流下,滴滴嗒嗒的,全部滴在莫颜的脸上,嘴上,脖子上,又恶心又黏腻,几欲令人作呕。

楼上的余静仿佛是听到了动静,咔嚓一声又打开了门,然后走到楼梯口,瞬间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楼下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