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结婚三年(1 / 2)

夏春心“啪”的一声按开床头灯,回头看祁漾。

祁漾手臂撑床半起身的姿势,也在垂眼看她。

祁漾长了张英俊的文化斯文脸,五官很有学识渊博充满底蕴的气质,脸颊瘦削,鼻梁英挺,眉心蹙出川字时,有种深沉感。

他眼睫不翘,偏短,下沉着,衬得他望着她的眸光更加深沉,微沉的眸子定定地看她,好似面前女学生惹到了他,教授在深思该如何处理。

“不劳烦你再买张床,”夏春心斜眼看他,替他处理安排,“你可以去睡沙发。”

窗外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卧室里夫妻俩人对视着,十一月份居民楼已供暖,地热从地板向上散发着热气,本该热的空气里,莫名凝住了凉意。

“为什么,不是你睡”祁漾缓缓开了口。

“”

这说的是人话

夏春心咬了下后槽牙,懒得半夜和他吵架,转身伸长胳膊“啪”的一声关上灯,闭眼睡觉。

身后没了动静,空气和时间像同时凝固静止住,祁漾没躺回去,夏春心能感觉祁漾继续在黑暗里盯着她。

盯什么,还能把她后脑勺盯出花来吗。

没多久,后面窸窸窣窣的有了动静,床板一沉再一轻,祁漾拖鞋底碰到地面的趿趿声远离双人床迈向门口,去睡沙发。

牛逼啊,祁漾你爱睡沙发就这个月都别回来了。

这时空中又划过雷声,一声大过一声的轰隆声要把什么击破,落入耳朵像一架飞机轰隆隆砸下来摔到地上。

夏春心怀孕后反应大,好似胆子也变更小,被雷声震得心跳都变重,震得后脊梁一缩,脑袋钻进被子里。

拖鞋趿拉声停在门口,没了脚步声,只有窗外交织的仿似天漏了的雷雨声。

拖鞋声去而复返,由远及近回来,床板一沉,沉沉浮浮的动了几下,被子被掀开。

祁漾靠了过来。

牛逼不到三秒,牛逼摔到了地上。

被窝里的热气散了,转成身后多了男人体温的热气,祁漾什么都没说,抬手将她给揽进怀里。

夏春心困意袭上来,不想和他多费唇舌计较,往前挪了挪,“我热。”

祁漾手臂加了力,无声的再次将她捞回来,“老实点,睡觉。”

下了一夜秋雨,清晨雷雨声停了,窗外没了雨滴拍打窗户的声儿,像是前一晚什么电闪雷鸣都没发生过,多了楼下好友相见打招呼的老大爷说话声。

夏春心早上是被尿憋醒的,猛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下床跑向洗手间。

孕早期尿频,总像有尿,忍不住尿意,偏偏这时候洗手间灯亮着,里面花洒淋浴声哗哗,祁漾在里面洗澡。

祁漾这修车工特爱干净,别人家老爷们脚都懒得洗,祁漾一早一晚都要洗澡,身上半点机油味儿都没有。

夏春心捂着肚子并着腿,两只小脚不断来回跺着,急急地敲门,“祁漾,我要上厕所,你出来一下。”

里面水声停了,但门没开,夏春心哐哐敲门喊,“祁漾,你快点开门,我上完你再洗。”

祁漾仍是没开门,又响起了花洒声,像是存心和她对着干。

夏春心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了他,两眼一闭,敲门软声求着,“老公,你快点,我着急,我”

兴许是“老公”二字有了用,这次门咔哒一声开了锁。

夏春心头没抬地着急往里冲,但浴室里都是水,拖鞋打滑,她右脚刚踩了出去就继续往前滑,一瞬间就吓白了脸,这一跤摔下去肚子里的小生命可能直接就没了。

祁漾伸手捞住她,把她给稳稳地抱进怀里,夏春心惊魂未定,吓得死死地抓着他胳膊不松手,后怕的急声喘着。

祁漾垂着眼,目光落到夏春心惨白的脸和发抖的唇上,端详了她两秒,似是不解她差点摔倒怎么就吓成这副魂飞魄散的鬼模样。

祁漾视线缓缓下移,看向她睡裤,再看向满是水的地面,“你,尿裤子了”

“”

“没有”夏春心推开他,这次扶墙走得稳,站到马桶旁边,准备脱裤子坐下,又见祁漾站在原地没打算出去。

夏春心气急,“你出去啊”

祁漾腰间围着浴巾,高大身影走到洗手台前,拿起剃须液的瓶子。

掀眉望着镜子里的夏春心,祁漾似有不耐烦,“你上你的。”

“祁漾”

祁漾转过来,后腰倚着洗手台,歪头看着她,边上下晃着剃须液瓶子,“我什么没见过”

夏春心脸憋得通红,并着腿在原地跺脚,气得快要窒息了,脸和耳的热度都升上来变绯红,走过来推他,“你快出去啊。”

祁漾太重,她没推动,夏春心急得都要尿了,祁漾反手握住了她左手,抓到眼前。

看着她空空的无名指,祁漾问“戒指呢”

夏春心不明白他都冷暴力了怎么还注意她戴没戴戒指,伸出右手,“这儿呢,左手肿了,戴不进去,你能不能出去了”

祁漾瞥了眼她右手的戒指,终于没再继续钉在原地,被她半推半就地推出了门外,洗手间门关上,夏春心爽得飞起感觉整个地球都是她的了。

说不上是被祁漾给气的,还是孕期的反应,夏春心躺回到床上后又晕晕沉沉的,头晕难受,闭眼睡回笼觉。

祁漾站在床边穿裤子系皮带,皮带扣子的声音微响,夏春心感觉房间里有点热,脸烫,稍微揭开被子看了眼他背影,一个肩宽腰窄的好身材在她视线里晃动,她又闭上眼,模模糊糊想着祁漾这身材长相,在外面肯定有很多女人想撩想上。

祁漾穿好衣服,捡起前晚扔在地上的衣服裤子要扔去洗衣机里,忽然一个东西从这堆衣服里掉出来,清脆的一道落地声,夏春心怀孕一点小动静都吓一跳,猛地睁开眼,看到掉在地上的是一副金丝边眼镜。

“你什么时候戴眼镜了”夏春心顿生疑惑,结婚三年也没见过他戴眼镜。

祁漾捡起眼镜,镜片没摔碎,合上眼镜腿,手指不着痕迹地掩住眼镜品牌o,若无其事说“同事的。”

女同事么,夏春心这么想着。

想着想着,好像将“女同事”三个字说了出来,祁漾动作稍停,绕过床尾走到她这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