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穿古暴躁种马猎户X哭包傻子皇子17(1 / 2)

时间转眼又过去半年。

半年的时间,不长, 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

曾经的十六皇子君诺, 那个下嫁给一个猎户的傻皇子, 恢复了神智, 还摇身成为君国的第一富商, 不仅在几个月前做了善事, 解决了几大城饥荒的事情, 还上供了一株两千年的人参,将命不久矣的老皇帝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为此, 老皇帝对这个曾经的儿子颇为看重, 恢复了其皇子的身份,封他为荣亲王, 对君诺,比其他的皇子,甚至是太子都要亲近好几分。

半年的时间,祁家, 嗯,依旧是君诺主外, 祁景主内, 没错, 祁景依旧是那个奶爸, 而两个小魔王也成功升级为大魔王,就差爬到他头顶上去了。

不对,是已经爬到他头顶上了。

此时, 正厅,蔚蓝色锦袍坐在主位上,悠闲地品茗。

地上,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四肢跪在地上,正在爬行,而他的背上用东西固定坐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8个月大的小孩,能坐已经很了不得了,但这两个大魔王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居然会说话了,虽然稚嫩说一个字。

“贾。”

“加。”

不是“贾”,也不是“加”,而是“驾”,在奴役了他们的爹给他们当大马后,他们成功学会说第一个字,祁景内心悲凉啊。

若是他爬得慢点,两个大魔王还会用肉乎乎的小手拍着他的背,然后在祁景加快了速度后咯咯地笑了。

祁景咬牙切齿,抬眸看向主位上的少年,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淡淡道“看我干什么,赶紧爬,等下孩子哭了,你今晚就去厢房睡。”

祁景瞬间听到心碎的声音,哀叹,这如今的世道啊,什么都变了。

曾几何时,他是一家之主,随时随地,能将乖乖软软的小家伙拥入怀,动不动还能耍一下流氓,看着他羞涩得恨不得把自己刨个坑,将自己埋了的模样。

可如今这,曾经在他怀里,小鸟依人的少年,悠闲自得地坐着喝茶,他跪在地上充当大马,整天还伺候两个大魔王。

祁景想,如果他有时空穿梭能力的话,一定把当时承诺要给君诺小娃娃的他给掐死。

这半年的时间,祁景就是在这样的日常悲愤中过去的。

不过,悲愤归悲愤,但他无悔。

终于又过了一刻钟,两个大魔王终于累了,被嬷嬷抱下去睡觉,而他也成功将君诺拥入怀。

“阿景,再过不久很可能会有动荡,需要赌上一切,生死未知,你愿意陪着我吗”君诺轻轻攥着祁景的衣襟。

祁景抓着他的手,眼底划过一抹深谙,自从君诺恢复神智后,他的心思就一点点变得深沉,将掌家权要过去后,就一直在谋划着一些事情。

至于在谋划什么,祁景虽然半年来一直都在当奶爸,但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本想规劝,让君诺收手,可他看出来了小家伙很固执,甚至,他谋划的只是表面上的东西,实际上还有更深一层的,至于是什么,就等君诺来告诉他吧。

皇城,最近人们都在热议一件事情。

苍南国的太子,出使君国,还有几日将到达。

苍南国,是比君国还要庞大的国家,相当于两个君国,国力强盛,这次,苍南国太子来君国,是为了联姻。

据说,那苍南国的太子,是那皇帝遗落在外的血脉,半年前才寻了回来,之后,以铁血的手段,成为拥有兵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君国的公主和哥儿皇子们,都在精心准备,一心想成为那慕容弦的太子妃。

只除了那十公主。

半年前,十公主下药后,被丢出了状元府,之后,更是被齐麟掺了一本,被老皇帝禁足半年。

如今,刚刚解禁,只是她的心思依旧在齐麟上。

然后,半年时间过去,当初在朝堂上,还显得稚嫩的状元郎,已经成为官拜一品的丞相。

二十来岁的齐丞相,不穿朝服时,一袭青衣,身材纤瘦,温润如玉,就连与人说话时,唇角也带着一抹浅淡的弧度。

可朝堂上没有人不怕这少年丞相。

少年丞相可以前一秒与你温和浅谈,也可以下一秒就将你抄家灭族。

尤其是四个月前,那曾经高高在上的梁尚书,被他查出与苍南国的某位皇子勾结。

众人犹记得那日,少年丞相亲自监斩梁家。

梁家,一个个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整个菜市口。

微风拂起少年丞相的衣角,隐约可见他云淡风轻下的淡漠和浅笑。

有人说,正直不阿的少年丞相,是见不得梁家勾结外贼,但也有人说,是梁家杀了他的心上人,所以才受到了少年丞相的报复。

此时,丞相府,齐麟正起身,接过圣旨,神色淡淡。

圣旨上说,将由他接待苍南国太子一行人。

“麟儿,赶紧过来吃饭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醉鸡。”齐麟将圣旨递给管家,让他拿娶放好,迎面就对上一脸关切的齐母。

齐麟淡漠的目光柔和了些,“嗯”了一声。

饭桌上,只余两人,清清冷冷,齐母努力寻着话题,齐麟不咸不淡地应着。

最后,齐麟也只是吃了半碗不到就离开了。

齐母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半年了,自从路家被血洗,路家那小公子不见后,齐麟就变了。

人越来越冷淡,除了在她这个母亲面前还有一些柔色外,在外人面前,像是失了感情般。

半年的时间,从一个状元郎到丞相,他付出了很多,只为了找出血洗路家的人,只为了寻找路家小公子的踪迹。

半年的时间,他成功将血洗路家的梁家灭族了,只是那路家小公子,却怎么都寻找不到。

齐母垂头抹了下眼角的泪,心里祈祷着那路弦能平安,能回来。

身为齐麟的母亲,她怎么可能看不出儿子对路弦的感情,若是,若是那路弦真的出事,那麟儿真的会死吧。

苍凉的后山,是一座座的坟包,为首的两个的墓碑,镌刻着的赫然是路父和路母的名字,其他的,有老管家的,有小厮的,有护卫的,也有嬷嬷,丫鬟的,约莫有几十个。

齐麟倚靠着身旁的一棵大树,仰头喝了一口酒。

在外人面前,云淡风轻,高高在上的少年丞相,此时尽是颓然之色,眸色竟是比那逐渐黑下来的夜色,还要暗上几分。

这里是路家的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