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1 / 2)

鹿呦与鹿泽坐在一边。

原淮安坐在对面。

原淮安自认为自己与这对姐妹花面面相觑。

然而鹿泽在悠闲倒酒,还推一杯盏过来。

鹿呦稍微比鹿泽心虚一些, 但也勉强算淡定。

原淮安抽了抽额角, 盯着自己那个酒鬼一般的心上人鹿泽。他心中炸雷一片又一片, 已经说不出话了。

迷惘、震惊、失望、愤怒各种情绪在脑中炸开了花一样。

然后再看到鹿泽悠悠然在喝酒。

那些情绪最后都化为了同一种麻木。

原淮安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两个女的啊我是不是在做梦这都是假的吧”

他被伤害的,自谦词和敬语一概没了。

鹿呦掩口咳嗽, 硬着头皮想解释出一个理由来“其实阿泽他”

她正想说鹿泽是男孩子。

鹿泽却打断她的话, 说“没什么需要解释的, 事实就是原公子眼睛看到的那样。呦呦,你就不要掩饰了。”

鹿呦我掩饰什么了啊我要说的是实话啊

现在是你这个狗逼在伤害原公子脆弱的感情

原淮安则僵硬着。

亲耳听他的心上人承认两个姐妹之间不正常的关系。

原淮安“”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她们不就是两个关系比较好的小姑娘么

可是谁家关系好的两个小姑娘会接吻呢

原淮安默然他一个男的, 都没接过吻啊

这两个小姑娘有毒啊。

原淮安恍恍惚惚的“是, 我曾见过古书有记载,有女子养在深宅,不爱男儿爱女儿,世以为耻。那叫磨镜之好。我看书时只以为是乡野怪谈, 一笑而过,谁知、谁知世间竟真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

难怪鹿泽一直对他推推拖拖。

原来鹿泽喜欢的是姑娘,不是公子。

原淮安笑容苦涩,眼神崩溃,身子摇摇一晃, 差点晕过去。

鹿呦同情地看着他。

心上人不爱男人爱女人。

经受这样沉重的打击, 原淮安还活着,不可谓不坚强。

原淮安挣扎着问鹿泽“所以你真的喜欢大小姐”

鹿呦“其实我们”

鹿泽道“是。”

鹿呦“”

原淮安“可你们是女的啊”

鹿泽沉痛道“爱不分性别。”

鹿呦“”

原淮安“可你们是亲姐妹啊”

鹿泽更加沉痛“爱不分血缘亲疏。”

鹿呦“”

鹿呦被鹿泽秀了满满一脸。

鹿呦再看原淮安,见原淮安眼底满是恍惚疯狂原公子快要被鹿泽玩坏了。

鹿呦连忙拯救一下原公子“公子, 我和七妹妹也是情难自禁,并不是想欺骗你。你看七妹妹不一直没答应你的示爱么”

原淮安“那一开始便该拒绝。”

鹿呦默了下。

鹿呦艰难道“因为我娘逼着我和你所以七妹妹不得已嗯,你懂的。”

原淮安不想懂

无奈原淮安有状元之才,虽然鹿呦说的含含糊糊,但他真的一听就懂了。

原淮安恨自己一点就通的属性

原淮安扶着桌子,艰难站起,露出一个比哭还挣扎的笑“那就这样吧。我去寻老师说清楚,尽早搬出鹿家。只是两位姑娘如此,哎你们自求多福吧。”

可怜的原公子。

鹿呦试图补偿“其实我家里其他姐妹还是正常的”

原淮安被她吓到,后退两步“不不不”

鹿家的姑娘,他是不敢染指了,不敢碰了

鹿呦“其实我也认识京中其他优秀的女儿家”

原淮安“不不不鹿小姐的心意在下心领了,但在下现在一心准备考试,不欲沾染儿女私情。在下心如止水,短期都不想再碰此事了。还望两位姑娘海涵。”

他很艰难。

每看到鹿呦和鹿泽这对姐妹花一眼,他就忍不住眼角抽搐。

如此,原淮安被吓走了。

鹿呦回头,和鹿泽面面相觑。

鹿呦气“都怪你”

鹿泽扬眉,睫毛浓长如帘,气质娴雅安静,正是一个文静美丽的姑娘家。

鹿呦“你告诉他你是男的,他就不会认为我们是磨镜之好,不会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了。”

鹿泽道“那他就会是一直对一个男的动心,追求一个男的,想娶一个男的你确定这样受到的打击小些”

鹿呦无言以对。

只怪鹿泽太骚。

可怜的原公子理解不了。

鹿呦喃喃“我们不会就此毁了原公子吧”

鹿泽道“也许我们做了件好事呢他看到两个女子间的暧昧,以后成亲就不敢再纳小妾了。他会唯恐小妾和他的正妻给他戴绿帽子。我们这不是推行了一夫一妻制,拯救了未知的可能要为妾的小姑娘么这是大功德啊。”

鹿呦呵呵“你可真机灵。”

鹿泽笑“好说,好说。”

鹿呦追问“那你就没想到万一他被你吓的以后看破红尘,再不娶老婆了呢”

鹿泽沉默。

然后缓缓道“那这就是他命中的劫数,我很遗憾,但我也没办法。”

鹿呦“你真是毁人不倦啊”

原淮安真的是瞎了眼,才看上鹿泽。

原淮安向鹿老爷辞行,说不住在鹿家了。

梁夫人闻言大惊。

原淮安走了,她女儿的婚事难道又拍拍翅膀飞了

梁夫人连忙召见原淮安,亲切地问原淮安是不是鹿家哪里没招待好,他竟然不住了。

原淮安一言难尽。

他见到梁夫人这种态度,就知道梁夫人是很支持自己和鹿呦的。

然而可惜原淮安委婉道“情之一字,是不能勉强的。”

例如鹿呦根本不喜欢男的,鹿呦喜欢女的。

虽然原淮安本就不喜欢鹿呦,但即使原淮安喜欢鹿呦,那也勉强不了。

梁夫人急道“可是呦呦任性,伤了原公子的心我让她来跟原公子道歉可好”

原淮安连忙“不用不用小姐很好,是我无福消受。”

梁夫人面色冷下,盯着这个年轻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