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宇文琝的脸上已经不想和他打架了, 大概是因为陆含之说了太多, 导致机体免疫。
他看了一眼他嘟起的漂亮小嘴巴, 说道“可。”
陆含之
却见宇文琝气定神闲的走出了房间,大概是不想再和陆含之呼吸同一片空气。
若非他落荒而逃, 陆含之还真要被他骗了,这人还真当自己开上车了
呵
笑话。
撩不死你
低头又看看阿蝉眼巴巴望着的奶豆,狠心收了起来, 说道“阿蝉乖, 我们暂时只喝奶, 少吃点吧”
阿蝉失落的小脸儿皱了皱,很快便又被陆含之给他兑换的新玩具吸去了目光。
陆含之在亲王府拥有了自己的院子, 也便吩咐管家,除了他原来院子里的几个下人,其他人等不可随意入内。
管家应声, 便遣退了含玉阁里的一应王府下人,在外院伺候等候传唤。
第二阶段的任务自此告一段落,陆含之想着,反正这一二个月较闲, 不如把第三阶段的任务接了。
于是他躺到床上,进入了精神空间。
皇宫,后殿。
灯火摇曳, 皇后尹丽梧坐在窗前,望着凄冷的后殿徒自发呆。
她回想起一件事,当年母亲曾对她说的事。
母亲说, 你哥哥虽也是嫡出,可他母亲吴氏早亡,出身也不高。太子正妃之选,必将出于尹家,你哥却未必当得起。
当年皇上看上的,不就是尹家在朝中的地位吗
他同时娶了尹家和戎家的两名世家子女,牢牢把文武两派大臣握于手中,以抗衡干政的外戚。
可是母亲说得对,大哥他没有外祖罩拂,必定不如自己能带给皇上的多。
最后却是想岔了,自大哥死后,皇上对他的眷念更加深厚。
她如今也是看不明白,究竟皇上想要的是什么了。
此时,门外传来太监的通传“皇上驾到。”
皇帝匆匆进门,皇后立即跪到了他的面前“臣妾扣拜皇上,皇上,您肯来看看臣妾了吗”
皇帝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后,说道“朕只问你一句话,当年平梧的死,跟你有关吗”
皇后一滞,再抬起头来时已是满脸泪水“皇上,您真的怀疑我吗平梧是我大哥他是我的亲大哥我会害他吗”
皇帝却是看着她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当年平梧难产,是谁在院中设坛祈福怎么就那么巧,平梧的玉佩就这么裂了他的玉中有什么蹊跷你又利用他的玉做了什么还有,太医所查,平梧的房里满是伤胎之气。他的房里,你可是常常出入的”
因着戎妃一入门,便有人曾在他耳边说过一些闲话,当时他对戎飒还是有些防备的。
对于尹丽梧,却是没有任何防备。
一是尹丽梧年纪尚小,她比尹平梧小了三岁。
二是尹平梧很是宠爱这个小妹妹,常带她四处游玩。
他登基时没有这么复杂的朝局,只是外戚干政,所以当时的他才会特别防戎氏。
哪怕到如今,他对戎家也是严防死守。
毕竟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初外戚干政严重,好在他这个太子也算争气,借助两大元老之手,才算挽回了朝局。
当年他没有继续追查尹平梧的事,也正是因为他那时还是太子,朝政大权仍在摄政王吕安同的手里
哪怕真如有人所言,平哥儿是被戎飒所害,他也不能做什么。
戎家那时正是他的后盾,他又怎么能自断一冀
如今这件事突然泛出水面,不论是有人想让他想起来,还是太子无知竟安排了这样的祈福舞蹈,都让他对当年的事产生了怀疑。
他早猜到,这件事不会是戎飒所做。
只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矛头会指向平儿的妹妹。
皇后却已泣不成声,紧紧绞着手帕道“皇上丽梧对您此情可表可鉴日月大哥难产而亡,我又何偿不是肝肠寸断大哥当年最是疼我,皇上是知道的若他知您这样冤枉我,那他去得可安心”
看着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皇后,皇帝微微闭了闭眼睛。
尹平梧的事,年代太过久远,早已查无可查。
若是深究起来,恐怕牵连甚广。
皇帝这些年来,虽仍悄悄在查,心里却一直不愿承认。
不愿承认自己当年的懦弱,为了权衡利弊而放任他的死成为一个迷团。
皇帝低头看了一眼皇后,说道“朕留着你的后位,正是因为你有个好哥哥。这段日子你就闭门反思吧中宫,贵妃会代为管理。”
皇帝走后,皇后颓然坐倒在地上,却又猛然站了起来,叫来了贴身宫女花落“告诉太子,让他务必把昭云请回去以礼相待,夫妇和睦。如果可以,让他们快快生个孩子。”
有昭云,再有个孩子,只要太子别再出什么岔子。
待这件事过去了,太子仍然是太子
花落应了差,去了太子府。
结果看到的却是太子对苏婉凝不离不弃的模样,心里着实有些担忧。
她将皇后的话带给了太子,太子虽陷入了两难,却还是点了点头。
“我会接昭云回太子府,让母后放心。还有,此事定是有人栽赃于我,你回去知会我母后,戎家肯定有人出手。”
花落朝太子行礼应是,想来太子接连受到两大打击,心里定是不痛快的。
但至少他的头脑还算清晰,并未因为这件事而买醉。
花落离开太子府,却见戎家的车马自太子府门前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