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1 / 2)

“你想进去, 我与你一起。”

谢冰“”

他跟着,她还能找到隐藏的秘密吗

可是,她不信南宫无寐,却不能不信殷倦之。

她似是被掐住喉咙, 半晌,挤出来一个诚挚的笑, “那可真是太好了有大师兄在, 我可就放心了,谢谢大师兄”

苟一苟, 活到九十九。

她面不改色的恭维殷倦之, 就像是她之前做过无数次那样。

殷倦之低低笑了笑, 指尖一闪, 那片小小的碎镜就悬浮在他们面前。

满月的光映在镜面上, 一只冰凉的手捏住谢冰的手腕,谢冰顺着他手腕的力度, 自然而然的向前走了一步。

两人消失在月色中。

只有碎镜渡着月色, 幽幽悬浮在空中。

炽热的火光冲天而起,这里依旧是一片红色。

大片的岩浆在流淌。

谢冰落下去的时候, 脚下是无边的岩浆。然而, 便在瞬间,殷倦之扯着她的手腕, 眨眼间落在了窄窄的黑石窄道上。

好吧,反正两人牵手已经牵习惯了。

谢冰被大师兄扣着手腕,提着裙摆往前走着。

上一次谢冰来的时候还有很多渊魔, 然而此刻却风平浪静,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里的情形,殷倦之已然了如指掌。

他轻声道,“师妹小心,你这废柴身体,若是掉下去可就惨了。”

谢冰“”

他是不是在心疼他买的裙子

红裙的裙摆很大,层层叠叠,走起来其实很碍事。

也不知道是大师兄随手挑的,还是他的口味便是这一款。

谢冰一手被殷倦之牵着,一手提着裙摆,走路时候,其实很安心

反正有殷倦之在,肯定不会让她掉进岩浆里。

他对焦尸又没兴趣。

骤然间,近在咫尺的岩浆剧烈的运动,喷溅出来无数的岩浆

便在那时,殷倦之的白色灵气将两人紧紧笼罩住,挡住了扑面而来的岩浆。

然而,与白色灵气同时亮起的,还有一道炽热温柔的火光。

那火光,比岩浆更为纯粹,更为灼目,更为温柔。

是她左手藤蔓上的琉璃珠。

红莲妖火感受到炽热岩浆,便自动将她保护起来。

撑开了一片温柔的天地。

岩浆复又平静下来。

红莲妖火偃旗息鼓,化作一道火光,重新变成琉璃珠,安静的停留在绿色藤蔓上。

然而,殷倦之脸上的笑意却消失了。

他沉沉垂着头,看着谢冰提着红色裙摆的左手腕。

视线落在那处,似是比岩浆更为灼热。

竟是要将她手腕灼烧出一个洞的偏执。

“我没事啦,大师兄”

殷倦之握住谢冰手腕的手,一紧。

险些将她手腕折断。

呵,谢冰对那狼崽子倒真是情深意重。

苏肈对谢冰,倒也不遑多让。

两人感情竟然如此之深。

不仅摸尾双修,竟然将妖族皇室才有的本命妖火,都给了她。

谢冰“疼疼疼”

殷倦之眼眸一闪,慢条斯理的松了松手指,“师妹,一时担心你,没事吧”

谢冰

不管他突然发什么疯,她能说有事吗

“没事。”

谢冰挤出一个笑。

“嗯,”他眸色冷漠,牵着她往最深处而去。

行走,却越来越快,似是一阵风。

像是在生闷气。

谢冰被他扯着走,却比跑还累,她差点一脚踩在岩浆上

几乎要跟不上他,乌发随着她的动作荡起,与他的发梢纠缠不清。

一红裙,一白衣。

脚下窄窄黑石,行走在天地岩浆之中。

谢冰的去而复返,是这些焦尸们没有想到的。

他们脸色一变。

然而大师兄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他连剑都没出,随手弹出来无尽的强大白色灵气,便直接将着十几个焦尸以及岩浆怪捆了起来。

“姜女”被困在白色灵气网中,她挣扎起来,画面极为可怖。

“我们已经蛰伏在地底之下,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都是经历过正邪大战,抗击过冥修以及魔修的道友,怎能如此绝情”

“是,假如说你所言为真,那么必然可以放过你。”

谢冰冷淡的说,“姜女已经死了。”

这句话一说,面前的焦尸终于停止了挣扎。

“你们也不是妖修,而是冥修。”

她看向谢冰,惨笑一声“原来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他们配合演出这一场戏,无非就是为了保护地面上的姜女,如今姜女已然身死,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谢冰提着堆叠的裙摆,蹲在“姜女”面前。

面前,就是不辨人形的焦尸而已,只能模糊看出来上面是头,下面是身子。

谢冰没有退缩,她直视着“姜女”,认真的道,“你是谁”

殷倦之立在她身后,视线涔然。

她叫姜姝。

是姜女的双胞胎妹妹。

在三十年前的正邪大战中,为了救她,姜女与她一起死了。

从此在地底岩浆下沉睡了几十年,再醒来,便成了焦尸。

她始终对姜女心有愧疚,所以拼死也要保护她的存在与秘密。

然而,姜女这次,胎夺没有成功,元神自爆,再也没有转机。

冥修的“姐妹双煞”,已然过去了三十年,饶是她讲了她们俩的身份,谢冰也并不了解。

只知道她们俩这双胞胎,死之前在冥界很有名气罢了。

“我们终日与渊魔为伍,这里除了那些恐怖的渊魔之外,并没有活人,再也不会为祸众生。你们是正义之士,求求你们,放过我们。”

太虚派的白衣校服,姜姝自然认得,他们心怀仁善,也许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可惜,她眼前的这位风光霁月的门派大师兄,才是真正的反派大魔头。

在他交代的时候,谢冰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大师兄。

他竟然不想让自己接触这片碎镜,究竟是因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