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牙齿,咬在娇嫩的肌肤上。
“嘶”沈清平吃痛。
两人隔得近,他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面颊,痒痒的在她脸上窜来窜去,弄得她的心境也随之慌乱,白嫩圆润的耳垂处,染上一抹嫣红。
云修报复性地咬完一口,湿濡的舌尖,在离开时轻轻擦过她的肌肤。
他的大掌,扶正沈清平的下巴,端详着她的小脸,在看到她嘴角那明显的一群红痕以后,殷红的薄唇上扬,“只咬一边,看上去会不会太不对称了”
沈清平“”
他是有强迫症吗
还讲究起了对不对称
她生怕云修不是说说而已,想到完好的另一边,立马抬手捂住,“公子,我一会儿还要出去见人呢,你要是把我另一边也咬了,传出去不好。”
男子干燥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在咬过的位置,暧昧又缱绻的磨蹭几下,忽然道“显萩临走时,给我留下了一张药方,我正愁没人给我煎药。”
煎药
沈清平伸手,落在他的手背上,点头如蒜,“我来”
说罢,她跟云修拉开距离,在屋子里面走了一圈,果然看到不远处的桌面用东西压着一张药方,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沈清平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云修看着门被关上,眼底的那点暖意冷却。
卫隐推门进来,“户部尚书府。”
云修闭眼,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很快,他就会主动送上门来的。”
越是心虚的人,才会想要除掉身边所有知情人,恰恰好,云修就是这里面的知情人。而且当初,没有他的出谋划策,现在的户部尚书,不过还只是一个户部侍郎罢了。
有的人不安分,他就得让对方安分一些,警告对方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不然,他不出手,这些人就永远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也总会低估他。
一向嗜睡如命的沈清平,今日破天荒地起了一个大早。
她坐在梳妆台前,闭着眼,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沈清平的手里,拿着一包东西,里面装的,正是云修那张药方所需要的药材。
昨日她从临渊阁出来以后,就捧着药方去找了戚管事,让他把药房上的药材按照分量找齐全,然后就抱着一堆药材回到临枫园。
今日她起这么早,为的,就是给云修熬药。
她得伺候好云修啊。
荔枝替她打理着一头发丝,因着沈清平嘱咐过,要用最简单实用的发髻,她便手脚利落的弄了巾帼。
所谓的巾帼,就是用一块颜色素雅的宽布,将满头长发包裹起来,再用一根木簪子固定。
这也是民间不善打扮的妇人所用。
不过太鸿王朝的妇人皆喜爱打扮,这种巾帼的装扮便越来越少,大多时候,都出现在贫困人家。荔枝家境贫寒,从小见惯了那些妇人的打扮,挽起发来得心应手。
绿珠站在一旁,靠在柱子上,连连打着哈欠,见沈清平从床榻上爬起来就没睁开眼过,知晓她困得紧,便道“沈姑娘,你为何起的如此早啊”
“给云修熬药”她回答的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