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女主是婆婆13(2 / 2)

冯姨娘捏着鼻子,学着当时沈梦云的话,偎依在李姨娘的怀中,用拳头敲打李姨娘的胸膛,“侯爷,你吓到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李姨娘也是粗着嗓子,学着当时谢赟的语气,把人往怀中一搂,“小傻瓜,我不要你了,会要谁”

宁蓁蓁听着两人模仿侯爷与沈梦云的对话,笑得肚子疼,眼泪都从眼角挤了出来。

这两位原本就是谢赟的妾室,有了放妾书之后,两人单立了女户,虽然住的地方距离府衙不远,两人平时最不愿多事,就连元宵十五这样的花灯节,也不过在外热闹了一下,就回到了院子里。

谁知道好巧不巧,就把安平侯与沈梦云的话给听个正着。

两人就去最靠近侯府的杏春堂,等到了宁蓁蓁之后,把安平侯与沈梦云的对话鹦鹉学舌,学给宁蓁蓁听。

安平侯就算是温声细语哄着沈梦云,李姨娘与冯姨娘是一千个不信,一万个不信安平侯的“心”。

她们知道“天煞孤星”的命格代表了什么含义,以前的老侯爷还有现在的侯爷是怎么看娶妻的,那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要不是担心让那命格更为阴煞,那可不会管死多少姑娘家,会一个个试出来,有谁可以对抗安平侯的命格。

现在沈梦云是破命人,她既然满脑子是不着调的想法,安平侯陪着做戏而已,只有傻子才会信安平侯所谓的真心。

宁蓁蓁陪着她们两人说着话,好生嘲笑了一番安平侯的作为。

等到笑过了之后,李姨娘轻声说道,“这些虽然好笑,还有一桩更重要的事,要同夫人您说。”

宁蓁蓁用手帕擦了眼底的泪,听着冯姨娘说道,“按照安平侯的说法,这一次要外放的事十有八九,要留着世子和您在京都里,说起来了关心侯府子嗣不丰的事。”

宁蓁蓁原本一直是笑着,听到了这里,笑容淡了下来。“是侯爷先说的”

“是侯爷暗示的,没说的那么直白,或者说的比较直白,但是不直说,”李姨娘说道,“点拨了沈氏很久,还给沈氏说了最好一个是身家清白的妾室,一个是清倌。人都已经准备得齐全。”

冯姨娘补充说道,“我们两人生怕听漏了关键,这个时候还特地开了一点门缝,所以很清楚,侯夫人也心动了,笑着说,她是嫡母,肯定要为继子开枝散叶的事情上心。”

“我们两人过来,主要是想同您说这桩事。”

关于谢谨之的事,还有两个妾室的事,原本柳华莲的记忆,像是蒙了一层雾,宁蓁蓁看不清楚,但是妾室的具体结果还是知道的,例如这两人都没有孩子,每日里闹得柳华莲脑子生疼,还更加自卑,觉得谢谨之更喜欢那两人。

一个是媚色撩人的花魁清倌,一个是落魄人家识文断字才高八斗的嫡女,就算是柳华莲的身份不高,出身不太好,到底是嫡妻,那两人怎就可以闹得让柳华莲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按照常理,花魁清倌这等人物是有七窍玲珑心,因为身份天然不高,要抱大腿也当时抱柳氏的腿才是,并且争取有自己的孩子,那落魄人家的才女要做了妾室,当以生孩子为第一等要务,结果两人都没有孩子反而是让夫妻两人不睦,柳华莲痛苦不堪,身子一天天衰败。

现在听到了两个姨娘的话,所有事情豁然开朗。

如果要是安平侯准备的人就没问题了,因为这世界从小说衍生而来,小说里切入视角,主要还是代入沈梦云,她本来就不怎么聪明,例如现在恐怕在沈梦云的心中,安平侯已经是千好万好,她被安平侯牵着鼻子,觉得那两个妾室是她自己的主意,也很正常。

想到了这里,宁蓁蓁对两位姨娘郑重道谢。

“不必。”冯姨娘拉着李姨娘避开了宁蓁蓁的拜礼。

李姨娘说道“这也是您心善,当时给了我们两人一条活路。”

“是啊是啊。”冯姨娘附和道,“这是老天爷开了眼,正好您帮了我二人,我二人又听到了这等事,可见这世间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说完之后,冯姨娘还念了一句佛号。

两人说到了这里,送了宁蓁蓁一块儿观音双面绣,宁蓁蓁拿着东西,回到了侯府。

这样的事,头一遭就是要告诉谢谨之。

宁蓁蓁回到偏院里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谢谨之在练武场上发泄。

手中的劲气破空发出了风声,他板着脸,不停地出拳出脚,攻击眼前的木桩。

宁蓁蓁吩咐丫鬟们去烧水,自己在旁边候着。

谢谨之在红色的斗篷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出拳的速度就放慢了,本是被打听出来的消息所震,现在那种愤然的暴戾情绪消散,转而开始担心站在武场的那人

今日里有风,他一直在活动还好,她身体好不容易养得好一些,站在风口到时候吹得难受。

想到了她可能会生病,猛地就收了拳。

宁蓁蓁看他收拳收得太快,往前了一步,身后斗篷也跟着她轻轻扬起。

扶着他的背,在关键穴位,一捻一抚最后是利落地一拍,宁蓁蓁问道,“没事吧。”

“没事。”谢谨之觉得气息平定了下来,往后退了退,“我身上有汗。”

“我已经让人烧水了。”宁蓁蓁说道,“你先洗漱。”

她自己干得出来一身汗就闯入沈梦云的主院,谢谨之要比她好面子,这种事别说对外人了,就是对她也做不出,出了汗头一桩事就是洗漱。

粗壮的婆子展开了屏风,房间里是氤氲水汽,等到洗完了之后,宁蓁蓁用巾子擦拭他沾了水有些湿润的发尾。

“先吃饭”宁蓁蓁说道,“等到吃完了,你若是愿意,我们出去走一走。”

谢谨之“好。”

给妻子披了斗篷,带着兜帽,把人裹得严严实实,免得被风吹了头疼,才往外走。

如今的天子圣明,等到开春万寿节时候,还有番邦来朝,从过年之后,宵禁的日子就往后推了一个时辰,这会儿街上不少铺子都挑着的灯笼,那秦楼楚馆之地,更是和过去相比,热闹了五分。

等到马车行过了热闹的地方,人少的地方就让马车在原地候着,两人走在夜风之中。

宁蓁蓁看着谢谨之,“是族里的事查出结果了。”

“恩。”发泄似的打了拳,洗漱之后是没胃口陪着妻子吃饭,那个时候,刻意地把查出来的事压了压,现在才再次把压抑的事说了出来。

谢谨之这一次把事情说出口了之后,除了初次知晓的愤怒,更是有一种后怕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如果不是娶了手中牵着的人,没有她的点拨,他或许还是按照侯府的想法,替没有出生的世子空站着位置,心中是愧疚的自卑的,觉得若不是侯府,自己就应当是日子穷困潦倒,他任由别人操纵他的命运,还有他亲生父母的命运。

宁蓁蓁的进门,她的所作所为,还有她的话,让他改变了看问题的看法,并且也终于从厚厚的龟壳里钻出来面对现实,也才有了这一次的调查,才知道谢家人的所作所为。

侯府根本不是他,又或者是亲生父母的救赎,他们凭什么呢凭什么就可以轻易地操纵他们的命运,不让他亲生父母那一家出头。

因为村子不大,都是乡里乡间,还有不少是族亲,谢谨之为了谨慎起见,让人做夫妻去住下,慢慢打听这些年谢子伯与王氏的事。

小半年的时间,用了不少银子,终于把这些事打听清楚。

谢子伯便是他的生父,王氏是生母,两人膝下有一女一子,长女谢玲,幼子谢水生,那谢水生在族学里是顶一顶二的聪明,结果被人用石子打了眼睛。

科考若是样貌受损,继续浪费时间学习就没有意义,谢水生黯然离开了族学,就算是有聪明的头脑也没用。

再说那谢铃,她生得好,被回乡祭祖的镇上富户嫡子看中,那人尚未有嫡妻,本闹着要娶谢玲,可惜谢玲在与那人定亲之前,就被村里的一个三十岁的跛脚闲汉给轻薄了,与那富户的婚事自然也就作罢,只是谢子伯与王氏不肯让谢玲嫁给那跛脚闲汉,宁愿养着她一辈子,现在那跛脚闲汉没事的时候,还是去谢子伯一家闹一闹,闹着说谢玲是他媳妇。

宁蓁蓁听到了这话,知道为什么回来的时候,谢谨之在武场上发泄怒气,就算是现在,谢谨之的眼中也有一团火在烧。

甚至宁蓁蓁在想,幸好在府中或者是出门的时候,都没有遇到老夫人或者是侯爷,要不然谢谨之会做出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宁蓁蓁略一沉吟,“我也有一桩事想要告诉你,虽然和你说的事相比来说是小事,但你也得知晓才是。”

宁蓁蓁把事情说了之后,看着谢谨之,“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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