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问我。”尽管陆袖低着头极力隐忍,但仍是忍不住再度开口。
她实在难平义愤,心中之苦楚难以诉说。秦观确实不该问她,实在不该。
秦观觉得很微妙,他基本无法真正地做到和另外一人感同身受,情感更是淡漠,也一向不大在乎旁人所思所想。可不知为何,他可以轻易地洞悉陆袖的情感,他是如此轻易地同另外一人在此时此刻产生了共情,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隐忍中夹杂的愤怒。
他下意识开口辩解“你说的没错,我的确被小丑收走了许多记忆,但如你所说,你我之间总是坦诚相对。所以我来直接问你,而不是拐弯抹角,陆袖,你明白吗”
秦观惊讶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竟然对一个女人如此费尽唇舌地解释,他甚至完全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如此在乎对方的感受。
他越想越觉得头痛欲裂,好在他是坐着的,有了地面的支撑,那撕裂一般的痛感并没有让他摔倒。一种奇异的甜蜜从他胸中涌起,明明是如此痛苦的感觉,为何他却有种想要追寻的快感。
陆袖一直低着头,听到这种解释,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
“你从前,从不会问我这些问题。”陆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多愁善感,这对于她和秦观之间的关系维护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可她实在觉得委屈。
纵然之前她已反复劝慰自己许多次,世间之事分分合合实属正常,不应如此难过。可当局者迷,事情到了自己身上,痛在自己的心中,无论如何也不是一句“想开点”就能解决的。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茶盏,随即又松开。双指一拧,那精致地茶盏便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它转得极不稳当,但还是尽力旋转着,像极她极力维护他们之前情感的模样。
桌面显然是不够大的,那茶盏终于还是一溜烟地朝着桌边滚去,最终摔了下去。
陆袖并没有听到茶盏碎裂的声音,秦观出手极快,他接住了那只茶盏,随即将它放在桌子上。
“从前,从前你总是提从前”秦观的声音狠厉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暴戾的因子,似乎对于陆袖的这种说法极为恼怒,“难道是我求着小丑将我的记忆收走的你凭什么来怪我”
陆袖被秦观突如其来的愤怒惊了一下,秦观一向是息怒不露于色的一个人,即便是愤怒也不大会说这样多的话,他的愤怒从来都是直白的,一个“杀”字而已。
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委屈,陆袖从秦观的暴怒中读出了对方身上某种名为无措的情感。
秦观说的没错,他全然是无辜的,如果硬要说的话,秦观是为了她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爱她,所以即便她自己可以忍受这些苦楚,秦观却没办法一直看着她受到那样的虐待。
所以他自戕了,为了救她,他可以去死。
秦观愤怒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你还想如何难道要我折去所有羽翼,用手铐将自己锁在你身边,你才能满意吗”
几乎是瞬间,秦观又换了一副语气,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喃喃地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陆袖,我”
“我总是想不通这些,陆袖我想不明白这些为什么,我的脑袋好像空了一大块,每一个区域都是断层”秦观的脚步有些虚浮,身姿也有些踉跄,“我头好痛”
“还有这里”秦观的手抚摸上了自己的胸口,“也很痛为什么”
他踩到了自己的衣衫,脚下一滑,就要摔下去,陆袖手疾眼快地蹿出去,一把将他抱住。
她跪坐在地上,秦观躺在她的怀中,双眼紧闭,似乎已经昏厥过去了,只是他的口中仍然念叨着她的名字,还有那许多的为什么。
陆袖的泪水夺眶而出,在这一瞬间,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去怨谁。秦观是无辜的,她也是,似乎只是上天不做美,便不要他们在一起。
她不服她偏不要这样认命
陆袖极力镇定下来,若说先天的情感冷漠症还有医学可以解释,但秦观这头痛心痛的毛病却实在不大对劲,她总觉得这背后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哈,昨天出外勤,大太阳底下跑了好几趟,坐高铁回来就中暑了,回家倒头就睡,没来得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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