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澜盯着屏幕, 彻底震惊了。
“结婚”这两个字, 简直不像是从秦观这样的人的口中能说出来的字眼。秦观就不是个能够被绑住的人, 他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齐澜觉得自己怀疑人生了。
“哎呀呀, 真感人。”小丑欢快地敲击着沙发的扶手, 脸上没有一丝失败的愤怒。
齐澜第一次体会到了小丑笑容的深意。他一定是知道自己赢定了,所以才会有那样的笑容。
小丑怎么会输呢他一直是高高在上且胜券在握的。他对于秦观和陆袖的做法纵容到现在,只是因为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是安静地看着这场苦情的戏码开场罢了。
和齐澜坐在一起的, 还有已经被淘汰出局的几个人。
除了凌真看起来比较洒脱以及纪如海没什么反应之外,其余的人都显现出了不同程度的尴尬神色, 记忆已经恢复的众人坐在一起,场面一度非常难堪。
“好了, 继续看戏吧。”小丑笑眯眯地看着屏幕, 就像是在自己电影的首映式上那样自信。
齐澜突然觉得自己又看不透小丑了。
如果仅仅是没办法躲在副本过太平日子, 其实对于秦观和陆袖二人来说没什么影响,只不过是回归到从前那样罢了,那也没有太难过。就像陆袖说的那样,他们经历过的百年岁月,不会被磨灭。
道理虽然如此,可在齐澜的潜意识里, 她总觉得小丑应该还有什么后招, 而且是专门针对于秦观和陆袖的,只是她一时间没办法立刻参透。
秦观又一次站在了花街口。
眼前的一切仍然如第一次一样,但不同的是, 这一次他已十分平静了。
“游戏第二十七局,新的轮回已开始。”
“当前日期北国,十一月初一,晚。”
“本局游戏已添加新规定
1、游戏者年龄将恢复真实年龄。
2、每晚这个时间段,公布游戏者所在位置。”
游戏的机制变得更加苛刻了,但秦观心里清楚,第一条新规定对于小丑来说,其实是更加省能量的一种做法。在节省能量的同时,对他们造成深度打击。
第二条就更加直白了,直接就将原本秘而不宣的战争放到了桌面上。公布所在位置,那就是说,无论他们躲在哪里,都是无用功,这是强迫他们互相厮杀最省能量的做法。
不过秦观已经并不想逃避了。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进那条花街,而是直接躲进了花街旁边的一条胡同。这里面黑乎乎的,暂时也不会有人来,他便吹了几声奇怪的口哨,交出了两个埋伏在暗处的死士。
“你们两个,一个去迎缘楼,将一个叫陆红衣的姑娘赎出来,一个时辰内,一定要快马将她送到府上。至于另一个”秦观对眼前的两人吩咐道,“你立刻按照计划二,拿着里面的东西,直接送到王府,亲手交给凌真身旁那位近卫大人,就说我知道他出事儿是怎么回事。”
交待完这些,他便上了备用的马匹,直接朝着回府的方向奔去。过了几条街,约莫走了半数的路程,秦观便又停下来,叫出了这条街藏着的死士。
他的死士一共三批。
第一批四个人,在迎缘楼马厩和客房各有两名。
第二批两个人,藏在花街门口,这里人多眼杂,公事不方便论,但却是隐藏那些杀手混混的好地方,防护是必备的。
至于第三批,就是眼前的这两位了,埋伏在回家的路上,以作接应。
“你们两个,一位去通知官府,就说府上管家无故枉死在迎缘楼门口;另一位去王府正门,敲开门就高喊。”秦观思索了一下,便道,“你到了之后,只说凌二公子有性命之忧若他们问起,你再说你是我的人,但不要说起任何原因,只推说是我叫你来的,明白吗”
这两位死士领了命令,便也各自去做事了。
秦观这才不再停留,直接向家的方向奔去。
至于陆袖,他目前并不担心。
一来,李芙蓉和向暖已经全死了,迎缘楼里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能威胁得了她。二来,秦云麓要想即刻跑来发难需要时间,秦府老宅距离花街太远了。死士办事绝对靠谱,事情让他们做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