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 63 章(2 / 2)

媚王侯 步惊尘 2802 字 1天前

批完一本奏折后,才刚拿起一本打开,看了几行奏折内容的拓跋勰,听见刘德才的禀报后,毫不迟疑地把这封谏言他#子嗣不丰,还得光纳良家子入后宫,让她们帮他多多绵延子嗣#的奏折,放到矮几上后,拾起一旁玉石笔山上的朱笔,在奏折尾端朱批二字:

孤就不纳,尔欲奈何?

写罢,拓跋勰把奏折合上,抬起头望向底下的王诗曼,俊美的脸庞上,面色冷然:

“怎么,这墨,你还没磨够?”

怎么没磨够?

她已经磨得不能再够够的了好吗!

王诗曼心里当即就反驳了一句,当然了,她面上肯定是不敢表现出来的,只把秀丽的脸庞微微仰起,看向前方不远处的拓跋勰,一双妙目中漾起了点点泪花,似嗔似淡淡的幽怨地看着拓跋勰。

若拓跋勰是个怜香惜玉的,当下怕是就要不忍心,就要升起保护佳人的怜惜之情了。

可惜的是,拓跋勰是个怜香惜玉的,但怜香惜玉的对象,在甘露宫呢。

见王诗曼如此,他不但没有丝毫动容,脸色反而更冷了,他阴侧侧地道:“王诗曼,孤阅人无数,你的小心思不要以为孤看不穿,肯留你在这里到现在已是孤能容忍的极限了,若你还是不知好歹,休要怪孤铁血手段!”

欲知她所提出的匈奴要事,并不是只有耐心地等她自愿说出来这一条,还可以,把她送入天牢。

让那里专门负责刑.讯.逼.供的人给她上上刑,大概不用一套酷.刑走完,她就会哭着喊着要交代了。

王诗曼面色一僵。

铁血手段?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大王想要对她严刑逼供?

“三,二,一——”

不等王诗曼想个明白,她前方的不远处,男人唇色偏淡的薄唇微掀了掀,缓缓地开始数起了倒计时来。

王诗曼的心里莫名地一阵心惊肉跳,不等男人把个“一”字念完,她便急急忙忙地张口,语速极快地交代道:“五月初五端午日那天,草原上新崛起的一位耶律洮单于,会带着他手底下的势力,奇袭武皋,武皋的守卫没有防备之下被匈奴人如破竹般攻破,很快陷落!”

上一世,耶律洮做出于端午日进攻武皋的决定,倒不是因为知道拓跋勰死了。

毕竟一场大的战役的前期准备就要许久,上一世,拓跋勰四月十三才死,离端午日也没有多久,来不及让耶律洮筹备一场大的战役。

进犯大汉的准备,他早在去岁凛冬时,便悄悄地让人开始进行了的。

刚好冬日时,匈奴许多的部落中日子都不太好过,不得已之下,只得去汉朝人那里劫掠,被拓跋勰的人打个落花流水后,耶律洮再跟在后面痛打落水狗,黑吃黑之下,势力很快壮大。

势力壮大后,他的底下人缺粮的情况也挺严重,但他却坚决不让人去汉朝那边劫掠,不是心怀仁慈,不忍劫掠汉朝人,而是在保存实力,一则方便他吞并其他部落,二则,图谋日后搞个大的!

于是,在冬季和初春这两个匈奴人高发前往,汉朝与匈奴挨着的边界线劫掠的时间,耶律洮都按兵不动着,直等到时间入夏,匈奴的草原上已经水草丰美了,汉朝边界的驻兵对他们放松了些警惕,又是端午佳节,驻兵们多少受了些节日的影响,心弦再度放松了两分后,耶律洮才带着他的队伍,奇袭武皋。

本来人时他就已经算计得非常好了,偏偏那时,拓跋勰又新去不久,新一任的代王没有那么快赶赴代国就藩,于是,之前被拓跋勰重点部署在朔方郡、五原郡、定襄郡、雁门郡四郡的十几万的兵力,无一人有权调动。

按大汉律例,无虎符调动,郡守擅自动兵者,杀无赦,于是武皋被耶律洮的势力进犯之时,距离武皋最近的定襄郡的郡守,居然带着七万的兵士干看着。

很快,武皋陷落,接着是武泉、原阳。

当耶律洮的势力长驱直入,一路畅通无阻地行到了之前干看着武皋、武泉、原阳陷落的定襄郡郡城城门下,猛烈地攻击郡城成乐之时,还是雁门郡兵士中陷阵营的统帅、中郎将周修然看不得雁门郡守#按兵不动#的做法,愤而杀了郡守后,将兵奔往定襄郡支援,才总算是遏制住了耶律洮势如破竹般的进犯速度。

“你说什么?”拓跋勰惊得瞬间弹起了身,凝重如黑雾,一层层地笼罩在了他的面上。

“端午日,武皋陷落,后一日,是武泉,再一日,原阳。”说到原阳,王诗曼已是泪流满面,原本挺得笔直的身子不受控制地瘫坐下去,哽咽不能继续语说。

上一世时,既然周修然等人在定襄郡成功地把耶律洮的攻势遏制住了,本来应身在代国王宫里的王诗曼,是不该被匈奴人掳走的。

可偏偏,上一世时,拓跋勰四月时就死了,代国会有新的代王过来就藩,她和那些原代王的女人,就不能再留在王宫里面了。

她,原该被迁去王宫外,王都西边的一座皇家寺庙中。

可王诗曼的兄长怎能忍心让妹妹在寺庙里受苦?于是好心走各种关系,在其他的淑女们被送往寺庙时,把他的阿妹王诗曼,接去了原阳。

本想接到身边了后,就近照顾。

没想到却是,让王诗曼被匈奴人掳了去……

看见王诗曼都不能维持淑女之态,痛苦出声,拓跋勰原本的怀疑,打消了大半:

匈奴人攻入汉地后,通常会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王诗曼如此失态,应是梦中见到了那地狱般的惨景,深受影响之故。

此时,拓拔勰虽然仍然觉得王诗曼所言荒诞不经,可他的心里,却已是重视了起来。

他琥珀色的眸子目光复杂地看着底下嘤嘤而泣的王诗曼,沉吟半晌后,有了决断:“你所禀之事,干系甚大,在端午日过去前,孤不能放你出建章宫,即日起,你便去建章宫的西偏殿里住着吧。”

到时,若她所言之事未曾发生,那么,别怪他狠心夺她小命。

想起往事,王诗曼的心里一瞬间非常的颓丧,她暂时也没精神再去打什么小算盘了。

只恭恭敬敬地应下了拓跋勰的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  拓拔勰无奈摇头:“体力太好了就是这点不好,媳妇总容易多想。”

玉蔻:“……”

PS:

我知道又用狗血误会梗了,但这种梗有的时候真的还是需要用一下的= =下章就会解开了,求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