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当街遭劫这事,警方和秦家都在压,外界几乎不闻风声,但深城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江东从楚晋行那知道的闵姜西没事,下意识的说了句“你给她打电话了”
楚晋行不置可否,江东道“自打她跟秦老二在一起之后,这都第几次了猫的命也禁不起这么折腾。”
楚晋行冷着脸道“未必是因为秦佔。”
江东微顿,看向楚晋行,慢半拍说“你怀疑是翁家那两个智障”
楚晋行道“有消息说动闵姜西的人里,有雷坤的人。”
“啊”江东眼睛一瞪,“又有他的事坤哥这是得罪谁了,我下次见他,直接喊他坤锅好了。”
楚晋行没出声,江东收起戏谑,挑眉道“听说警方在现场只带回几具尸体,活口一个没抓住,那这消息只能从秦家传出来的,可不可信”
楚晋行道“秦佔不会拿闵姜西的事开玩笑。”
一句话,止住了江东所有怀疑秦佔的念头,的确,秦佔哪都不好,唯独对闵姜西是真好。
思忖片刻,江东说“那就是活口里有雷坤的人,或者有人直接说是雷坤指使的,以秦老二的性格,他要是认定是雷坤做的,不会把消息放出来,八成也是在看雷坤的态度。”
楚晋行道“一而再再而三,雷坤已经炸了。”
他一本正经的陈述事实,江东却不合时宜的戳中笑点,边笑边道“社会我坤锅,没招谁没惹谁,短短时间里背了三次黑锅,搁我我也忍不了。”
楚晋行没笑,他怀疑是翁家人,自打上次绑走翁洵洵,恐吓翁贞贞之后,他暗地里叫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也知道他们最近都很低调,躲在家里不出来,但人不出来,不代表背地里没下什么指令,如果真是他们
江东鲜少见到楚晋行这副模样,脸上除了一贯的冷漠之外,眼底还蒙着一层灰暗,像是大雨时的池塘,明明景色甚好,可却给人一股窒息感。
江东看了片刻,突然道“你想动翁家人”
楚晋行不肯定,也不否认,江东说“民不与官斗,秦家都不会冒然动台面上的人,很麻烦。”
楚晋行说“我不是秦家人,我全家只有我一个。”
江东心底一滞,慢半拍道“你想清楚,为了闵姜西值不值。”
楚晋行道“如果是翁家做的,闵姜西就是受我连累。”
江东道“现在不是还不能确定是翁家做的。”
“他们让我没有安全感。”
江东从未在楚晋行口中听到过安全感三个字,他们都是最缺乏安全感的人,明知这种东西求都求不来,只能自己给自己,楚晋行早就习惯了用无坚不摧来伪装内心的匮乏,如今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可见已经忍到了极致。
江东瞬间有些如鲠在喉,有口难言,在他沉默之际,楚晋行主动说“我知道,她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