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来讲戏
江姜脸色古怪。
若非确认自己是个猛男, 他险些都要怀疑别泽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仔细想想,江姜又警惕起来。
毕竟这个世道, 男孩子也不安全。
“讲戏的话明天再说吧。”江姜委婉的暗示道“我已经洗过澡了。”
别泽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磕磕绊绊的期待道“我、我也洗过了”
“哦。”江姜满脸狐疑的看他“所以呢”
别泽睁大着眼睛动了动唇,却像个愣头青似的啥都没说出来。和江姜互相对视了好半晌后,他才回过味来明白了什么,神色蔫蔫道“所以、所以晚安。”
这才对嘛。
江姜心头一松, 选择性的无视了别泽的恋恋不舍, 笑眯眯的毫不留恋道“好,明天见。”
话音刚落, 他就不等别泽回答,径直将门关上。
徒留别泽孤零零站在门外, 失落的在微凉的夜风里低低道“明天见。”
第二天一早,江姜打着哈欠出门,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别泽。
对方还穿着昨晚的衬衣, 乌黑细碎的头发已经干了, 一双眼睛在看到江姜出来时泛着光, 却掩饰不了眼底猩红的血丝和眼下的青黑。
“早上好。”他清越的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欣喜, 精神奕奕的状态看上去似乎完全没被熬夜所干扰。
但江姜却被他吓一跳, 打到一半的秀气哈欠都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直憋的漂亮眼瞳都沁出生理性泪花“你昨晚没回去就这么站了一夜”
别泽露出大大的笑容“嗯。”
江姜懵住了“为什么不回房间去你”
说到一半,他就赶紧急刹车,咽回了质疑对方智商的没良心问话。
别泽不知道江姜的想法,闻言便语调兴奋的重复了回答“我要给你讲戏。”
江姜歪头, 越过别泽瞅了瞅天边。
现在正是清晨时分,空气清新太阳温暖,片场里陆陆续续有工作人员起来上班,不远处的死城还空荡荡的萦绕着孤寂。
导演在这个时候来给演员讲戏。
那应该是真的讲戏吧
江姜不太确定,但还是软了态度,放别泽进了房间。
毕竟对方熬了一整夜的目的就是来给他讲戏,他再怎么警惕心强,也实在是说不出拒绝驳回的话。
然而三分钟后,他就后悔了自己的一时心软。
半小时后,他已经废了。
一个半小时过去,等梁以斟端着早饭过来敲门时,一门之隔的房间里,江姜彻底软了身子,两眼失神的瘫在躺椅上。
别泽站在江姜的面前,歇了歇弄得江姜欲死的嘴。
缓了片刻,他才低头,声音沙哑的对江姜道“有人在敲门,要让他进来吗”
江姜茫然的看他,整个人还处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里。
别泽等了会,见江姜没有反应,便当这是默认的态度,转头对门外道“进来。”
他的声音与江姜不同,梁以斟无需细听便瞬间听出差异,当下面色一沉,单手推门就大步走进房间。
一进去,梁以斟就见江姜瘫软在躺椅上。
摇摇晃晃的躺椅摆动个不停,致使江姜分开的花枝一上一下的在别泽身下晃荡,虽然别泽衣着正常,但他们仿佛在玩趣味玩具似的姿态还是让梁以斟脸色阴沉。
将手中端着的早点放到一边后,梁以斟走到躺椅边上,伸手就将身体软软的江姜拦腰抱起。
别泽主动让开,关心道“他累了,你让他多休息一会。”
梁以斟置若罔闻,动作轻柔的将江姜放到床上,随即头也不回道“出去的时候请关门。”
别泽皱起眉“我不出去。”
梁以斟回头,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末日是你导的第一部戏吧倾家荡产不惜卖掉去世父母留给你的房子也要凑足启动资金,这样看来,你应该接受不了末日夭折这种事。”
别泽怔了怔,继而睁大眼,像是被点爆的爆竹,又或者是躁狂患者,整个人都愤怒起来“你敢你要是敢亵渎我的神明,毁了我献给神明的祭品,那我会亲手杀了你”
梁以斟神色冷漠,讽刺的扬了扬唇“既然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就请你一心侍奉你的神明去。”
“再让我碰见你和江姜单独接触。”他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怀恶意“那就别怪我弑神。”
别泽死死的看着梁以斟,目光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然而中二病也要遵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以他只能屈服在金钱势力下,屈辱又无能狂怒的摔门离开。
等他一走,梁以斟脸上的神色就淡了下来,面无表情的低头看向江姜。
江姜被别泽折腾的够呛,这会还满脑子都在洗脑循环着别泽的声音“这部戏的主旨就是神明的诞生,濒临末日的星球汇聚了无数生灵的渴望与生机,硬生生孕育出了象征希望的花。这朵花就是我的神,他的容貌举世无双,他的眼瞳如山间雾,他的唇中藏着甘露,他”
整整一个半小时的彩虹屁,吹得江姜怀疑人生。
到最后,他已经放弃了思考,任由自己空荡荡的大脑被别泽强女干。
浑浑噩噩中,江姜连身边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都没注意。
直到一根手指的探入,他才像沙滩上搁浅的小鱼,拍打着尾巴回神怒道“你特么干嘛”
梁以斟神色自若的收回手。
在江姜身上和身下都没找到别泽痕迹的他心情陡然好转起来,也不再患得患失的惶恐着江姜到哪都要搞情人怎么办。
放下了积压在心头的大石头,梁以斟不由放柔声音道“我来给你送早餐,你现在饿不饿”
江姜怒气冲冲的气势一泄,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
梁以斟含笑的将早餐端过来,然后夹起一个汤包送到江姜唇边,温柔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