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觉得有些奇妙,偏偏自己又无法判断,忍不住凑过来,皱着眉头问靳司枭“我这算是打得好的吗”
靳司枭表现得很淡定,但是眼里却着实有了点惊艳,赞道“不止是好,已经算得上是用枪的好手了假以时日,恐怕还是个神枪手”
苏北觉得这个评价有点不切实际,毕竟她这才是第一次用枪咧
可她自己心里的感觉也很微妙,竟然好像觉得自己原本就是会用枪的,只是遗忘了而已
那种感觉,好像就是她与生俱来的东西
“你真的没有骗我吗怎么我觉得这种感觉好像很熟悉,好像我以前练过的一样”
“那你有练过吗”
苏北摇头,“我又没有失忆,难道练没练过,我自己不知道吗”
靳司枭也觉得有些惊奇,眯起眼睛笑道“过来,我看看你的手”
苏北便傻乎乎地把一双洁白的爪子伸到靳司枭眼前。
靳司枭左右翻看了一下,当然,就算那双爪子再好看,他也不可能看出一朵花来。
他自己心里也有些疑惑,因为据他调查,苏北一生下来,前十年跟着苏浩德在华国学医,后十年跟着宋君颐在国学医。如果不算苏浩德被人陷害的事,她的一生都很太平,毫无秘密可言
即便在国的时候,偶尔学过,也一定不可能长期以枪械为伍,何况,刚才她还否定了这种说法。
于是,只得出一个结论
“可能是因为你的手是拿手术刀的吧,手稳,当然就事半功倍再加上你心思纯净,心无杂念,所以才能做到别人需要大量练习,也不一定做到的事情”
苏北把这番话翻来覆去地琢磨了几遍,突然体会出点别样的意味来。
“老板,你这是在表扬我咩”
靳司枭很客观“表扬是没错,但是心思太纯净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容易吃亏你要做到心眼多,多而不杂,杂而不乱,每做一件事情都能做到专注,全力以赴,就差不多了”
靳司枭难得发表这么长又这么走心的观点,但苏北两眼驱蚊香,一句也没听懂。
过去抱了靳司枭一下,“好啦,你要再说,我立即就乱了我只答应你,无论做什么,我都全力以赴至于其他的事情,等遇见了再说呗”
温香软玉在怀,靳司枭还能再说什么
正如苏北所说,遇到了再说吧,反正教老婆,那也是他的责任,他很乐意
两个人稍微亲热了一会,苏北的注意力又被新到手的玩意吸引去了。
继续练枪。
不到一个小时,子弹就被苏北打光了两盒,靶子也换过几个。
到了后来,苏北越发得心应手,往往都能打出好成绩。连苏北自己都不得不相信了,或许她真是个打枪的好手呢
到第二盒子弹打光的时候,苏北还要再去装弹夹,靳司枭阻止了她。
苏北正练得起劲,闻言有点不乐意,嗔道“怎么,舍不得啊”
靳司枭挑眉“你看现在几点了”
苏北没有戴手表,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居然已经十一点了。
心理有些愧疚,她知道靳司枭是很忙的,平时下班回来,也还要处理很多工作,因为这边的深夜,正是国那边的上班时间。
她居然让靳司枭一动不动地在这里陪了她差不多两个小时
于是立即把手上的枪撂下了,挽着靳司枭的手臂道“走啦走啦,老公的睡眠最要紧,我改天再练”
两个人手拉着手,在优美的月光下,一路走回来,说不出的郎情妾意。
然而,刚到主宅门口,就遇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阿司”付茗蕊的目光先放在靳司枭那张俊脸上,然后又放在两个人拉着的手上,心里泛起一阵说不出的苦涩。
靳司枭看见她,脸上的笑容自然而然地一收
本能地想要斥责两句,但他跟苏北已经好好地相处了好几天了,现在他心态平和,实在不想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心情,便轻轻地点了下头。
“晚了,睡觉去吧”简单交代了一句,便带着苏北往房子里面走。
付茗蕊自然把靳司枭的表情变化收在了眼底,难道他对她已经厌恶到那种程度了吗
连一点点温情都不肯给,可她分明什么都没做呀
“阿司,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付茗蕊追着靳司枭的脚步,无可控制地大喊起来。
即便是在家里,靳司枭也不喜欢女人大吵大闹。
于是又顿住了脚步,身上的冷气更盛了,话却还是只有一句“不要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