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志远向来作恶多端,苏北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如今看见苏志远这个样子,想到父亲的事情也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心里反而笃定了一点。
聂风和聂云忙了一阵子,身上碍事的西装早脱了。
而且这屋子本来就嫌小,为了不扩大影响,门窗都还关着
盛夏的天气,几个人被闷得铁罐头盒里面的咸鱼干似的,见了靳司枭,聂云忙帮他扇风,怕他被屋子里的浊气熏着,聂云忙给他端凳子。
这屋子连张像样的凳子都没有,一摇三晃的,上面还蒙着一层灰。
聂云赶紧用自己的外套将凳子盖住,蒲扇大的脸上露出点局促的表情。
“靳总,您坐这里条件简陋,只找到了这张歪脖子凳子,您将就一下吧”“不要在乎这些”靳司枭把扇风的聂云挥退了,也不挑剔,从容优雅地坐了,一双古井不波般的眸子暗沉沉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都动过什么了”沉声问了一句,靳司枭那张英俊的脸不见一丝表情,让人看了心悸。
莫庭举答道“还没有给他喂了点东西,这老猴子让您受了不少苦,等着您发落呢不过三头我都给他堵上了,绝对不会污了您的眼睛的。”
靳司枭也不多言,轻描淡写地说“开始吧”
“哎”莫庭举闻言,从角落里拖出一个小木箱子,打开了,忙活起来。
苏北看见木箱子里面大约是一个电瓶,上面接了几条细线和几个生锈的铁夹子,还有几盏小灯泡。
难道是要用电刑吗
可是就这么一个小电瓶,能有多大的威力
心里不禁又紧张又好奇,不自觉向靳司枭靠近了一点。
靳司枭便抬起头来问苏北“怕吗”
苏北摇了摇头,本来不想开口,可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你不会弄死他吧”
靳司枭剑眉挑了一下,“你关心他”
苏北嗤道“我关心你好吗任何人都不值得你手上染上鲜血”
靳司枭的眸色便软了,在苏北垂在身侧的指腹上捏了捏,“放心,他还不值得我动手”
他们说话这会功夫,莫庭举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是在苏志远的手心和脚心各贴了一个连着电线的电极。
仿佛意识到自己会遭受什么,莫庭举还没招呼,苏志远便开始挣扎起来。
突然,他四肢抽搐,喉咙里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嚎声,原来是莫庭举把电源接上了,苏北看见电瓶上面一盏小绿灯亮了起来。
苏志远本来是叫得惊天动地的,可惜喉咙被堵着,听起来不过是闷闷的而已。
惊心动魄的场面经历了几秒,苏志远呼嚎得像一只被绑在操作台上待宰的猪,莫庭举把开关关了。
苏北和苏志远同时松了一口气。
苏北想着这回莫庭举该问话了吧,没想到莫庭举只把开关关了一两秒,又接上了。
苏志远那一口气呼出来,还没吸进去,身子突然又猛的绷直,眼球暴突出来,嘴里呜呜有声,不知道是在呼嚎,还是想说话了。
苏北看得有点心悸,她早知道靳司枭不是一般的人,没想到他出手这么狠辣
苏志远只管没命挣扎,那张陈旧的椅子不堪重负,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几乎要被挣扎得散架
聂风和聂云一看情况不好,戴着绝缘手套的手过去按住苏志远的肩膀。
“你给我老实一点敢耍我们老板,不让你见血已经是轻松的了”
苏志远的内心在疯狂的咆哮。
这比见血更恐怖好吗
早先他被莫庭举他们喂了十几颗药,他还以为是毒药,心惊胆颤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后来又被猛灌了几大瓶矿泉水,心里不免又有点侥幸起来。
那应该不是毒药,因为一个将死的人不需要喝那么多的水。
正不知所以,两个小时后,胃肠里开始绞痛起来。
原来那根本不是毒药,只是一般的泻药而已。
苏志远心里正在耻笑,原来靳司枭的手下就这点手段吗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他们问什么,他都不说,大不了失禁好了
反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有点狼狈,也不是太丢脸的事
哪知道莫庭举他们根本什么都没问,正当他憋不住的时候,前面尿尿的地方被聂风和聂云用一条黑皮筋结实的一绑,后面排污的地方被用一个什么巨大的东西粗暴一塞
人有三急,何况他还被喂了十几颗泻药,苏志远那才知道什么叫叫天不应叫地叫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