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苏向晚"
耳边有唤着她的声音,一声接一声没有停歇。
苏向晚猛然睁开眼睛,被敞开的窗户光刺激了一下,下意识地用手去挡。
她透过指缝间的空隙,看见坐在床边上的人,一瞬间就不会动了。
"陆陆君庭"
又是梦吗
苏向晚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有痛感。
不不是梦
"怎么了看到我这么惊讶吗"他笑嘻嘻地开了口。
苏向晚这回没有什么惊喜的感觉。
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里。
"你怎么进来的"
"直接来的啊,还能怎么进来你不是担心我吗说要见我,我这不是来了"陆君庭像看傻瓜一样看她"你真是烧糊涂了。"
"你"苏向晚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没有发热,她又去看陆君庭,目光有些犹疑,"我总是觉得有点奇怪"
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她拍自己的脸,会有这样清晰的真实感。
如果不是梦,陆君庭怎么可能一大早就出现在她床边,还这样轻松自如地对她说话。
苏向晚的直觉很强烈。
面前的陆君庭,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明明这个人于她而言是很熟悉的,这会她却觉得陌生。
陆君庭就笑了"自然是奇怪的,我都已经不是人了,哪里还能不奇怪"
苏向晚的背脊,瞬间就僵住了。
她一句话卡在喉咙中间,上不去下不来,都忘记了要说话。
他还是笑眯眯的模样,"我就是舍不得你,怕你把我给忘了,所以来看看你。"
苏向晚呼吸困难。
她觉得荒唐。
"你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不是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吗
陆君庭低着头,语气里带了点凄楚"就当我是胡说吧,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忘记了,当然也不要忘记了,我是被赵容显害死的"
这句话犹在耳边,苏向晚忽然被一股蛮力扯了回来。
她坐了起身,眼睛一睁,照旧是被窗户的光芒晃了一下眼。
只是不一样的是,眼前没有陆君庭,只有一脸担忧的青梅。
苏向晚猛地喘了一口气,脑子疼得像要爆炸。
青梅的脸色难看极了,她温声问道"姑娘,你还好吗"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直到胸腔里舒服一点了,这才道"我我好像好像又做噩噩梦了"
很奇怪,很荒唐的梦。
苏向晚毛骨悚然。
青梅问她"姑娘梦见了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噩梦缠身,苏向晚觉得精神几近疲倦到了极点,她连声音都没什么力气"我又梦见陆君庭了。"
青梅闻言,只是沉默。
苏向晚心里有种不知名的难过,一阵阵地席卷而来。
这种难过让她控制不住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