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跟魏雅宁去过一次听风阁。
这一次是因为听风阁要举办冬日茶会,魏雅宁特地给她送信,邀她一块去。
红玉看见信的时候,忍不住就道“虽然是夫人的母家,但这未免太过分了,先前小姐出事的时候,无人问津,这回雨过天青了,魏大小姐才敢找上来,生怕当时被牵连进去一样。”
翠玉并不是如何多话的人,这时候却道“魏府的光景我们外人不知晓,不能贸然下定论,如果真是铁了心的不搭理小姐,现在为什么又要送帖子来,以魏大小姐的身份,她根本不需要讨好我们家小姐。”
苏向晚见过孙氏,能感觉她是个无比和蔼的长辈,也确定魏家绝对不是那种刻薄势利的人。
至于魏老太爷,她虽然没见过面,但光是他的书法和字画就看了不知道多少回,京城里总是有人在流传赞颂他的书法造诣。
大概印象应该是个正直固执脾气不太好的老人家。
剧本里对魏家也没怎么写,存在感很低,所以不是魏雅宁找上来,苏向晚很多时候都会把魏府给忽略过。
“翠玉说的不错,魏府的光景我们外人不知晓,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
魏雅宁是友军,这是毫无疑问的。
翠玉意味深长地出声道“说不定魏府不过问,恰恰是为了保护小姐呢。”
红玉想想也说不清楚,也就不说话了。
听风阁的老板是裴敬,那个大隐隐于世的杀手,以后会被人买凶去刺杀她的人。
苏向晚一直很想跟他见上一面。
之前入秋的时候,裴敬回京,听风阁也热闹了好一阵子。
不过她那时候被很多事绊着抽不开身,也没有那个心情,现在魏雅宁的来信,反倒给了她一点透气的契机。
每逢有些棘手的问题解决不了,她都会选择让自己放空一下,这样更适于她从另外的角度去思考,人的思维有惯性,要是被卡在死胡同里,是怎么也找不到头绪的。
苏向晚便提笔给魏雅宁回了信,应了她的邀约。
去听风阁的那日,京城刚下初雪,薄薄的一层,披在入目所及之处,总觉得看哪里都是雪白的,干枯的树枝乘着冰晶,一
幕幕都像装裱在画里一样赏心悦目。
上一次她到听风阁来的时候,只觉得偏僻安静,这一回来,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山人海。
马车还没拐进巷子,就被前头的人车堵得过不去了。
在寒气里交互攀谈的人声络绎不绝,一声一声地透过窗帘传进车厢里来,感觉无比热闹。
苏向晚挑开一条细缝,从缝隙里往外看了几眼,也被外头的阵势惊呆了。
她自打到了这里,见识过最大的场面就是端阳盛典,但那种场合里处处是规矩,处处都写着金贵,你所看见的每一个人,眼神都是睥睨,或者不屑的,让人很不自在。
不像现在这种场合,每一个人身上都写着平民二字,身上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让人觉得特别实在。
到听风阁只有一段小小的路程,但马车现在卡在人声鼎沸之中,显然一时半会是过不去了。
苏向晚把披风的帽子带上,抱着紫金小暖炉,准备步行过去。
其实也有一些千金小姐会来参加听风阁的活动,但那毕竟是少数,所以苏向晚下马车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很多股视线,一下子就定格在她身上。
苏向晚以前习惯了当焦点,这会也没什么感觉。
她进了听风阁,走到跟魏雅宁约定好的包间处,正准备推门进去,帽子一下子就被身后不知名的人扯了下来,她忙不迭回头看过去。
“我回来啦”
来人笑得一脸灿烂明媚,正是离京办差多日的陆君庭。
当初说陆君庭约莫要离京一月有余,苏向晚现在算来,其实时间也差不多了。
“你”
她还没说什么,陆君庭拉过她的手臂,将她往包间里带,“进去再说。”
包间里比外头温暖许多,热气包裹过来,苏向晚脸上温热热的,透出一阵暖意。
陆君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十分不客气地说“我就走一个月,你怎么就瘦了,就这么想我”
苏向晚撇撇嘴,摇头道“你走的那几日,我无时不刻不在想你。”
这当然不是真的想。
那时候得到的线索突然中断,那种心情就好像是看名侦探柯南,快要揭晓最终杀人凶手的时候,来了一个广告,把结尾生生地卡没了。
简直就是为了给她添堵一样,陆君庭连跟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突然就离了京。
陆君庭神色凝过肃色,一闪而过,苏向晚根本没发现。
他笑眯眯地又道“后来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还挺厉害的嘛,就刚刚,刚刚我在下边还听人有人在说你这个事,说你对蒲功堂,还于真相,不畏权贵,让聂氏和顾澜两个恶人绳之于法”
苏向晚打断他“等等,你怎么这么巧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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