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高一尺(1 / 2)

元吉瞧了瞧坐在轮椅里的少女, 又看了看皇上, 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皇上哪不摔,偏偏摔断了腿,下来的时候是直立的,腿先落地,而且一只先一只后, 所以只断了一只腿。

二楼不算太高, 也不低, 没有太严重,但是也不会很轻,总之就是刚好不能走路的程度。

一开始他还想不通, 皇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跳, 那么高, 他不怕吗

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为了花溪姑娘。

皇上说如果她们管不住自己的嘴, 非要说的话,那就连他一起说, 原来是这个意思。

陪着花溪姑娘一起被叫瘸子。

真是独特的想法。

“你是存心的吧”花溪语气无奈,“这样就不用帮我推轮椅了”

古扉反应过来,“哎呀, 忘了这茬。”

当时他的想法很简单,陪花溪,没别的,一时失算, 少顾了些别的。

比如说他待会儿还准备去几个朝中老臣家里问问,什么原因让他们不站他这边,明明他已经是朝中最大的一党了,比皇叔还胜,难道其他人看不出来吗

站错队可是会死人的。

很明显他势头正盛,在强个一二十年不是问题,皇叔身子本来就不好,弱不禁风,瞧着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似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翘辫子了,不如站他这边。

所以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妨事,大不了奴才和奴才的徒弟桂圆一起推皇上和花溪姑娘。”元吉打包票,“绝对不会让皇上和花溪姑娘落单的。”

花溪瞥了他一眼,古扉也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元吉“”

我做错了什么是破坏了气氛还是咋地了

“你先看看腿吧。”花溪的轮椅已经被宫女推到了古扉不远处,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别的都正常,就一只腿呈现扭曲的形状。

裤腿撸了上来,膝盖鼓起一个大包,搞不好是错位,也有可能是断了。

流了血,顺着膝盖往下滴,白皙修长的小腿上几条血迹,瞧着渗人。

“花溪,”趁机撒娇,“好疼啊”

花溪翻了个白眼,“疼还不小心点,活该。”

这个回答不是古扉想要的,古扉又道,“疼”

“疼死你算了。”直女就是不依着他 。

古扉不满,重复道,“我疼死了”

每个字都咬的很重,务必让花溪感受到他话里的含义。

“哦。”其实已经懂了,但是不觉得这样更好玩吗

古扉放弃了,躺倒在老爷椅里,生气道,“让我死了吧,反正也没人疼我。”

他每次都这样,从小到大如此,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

花溪转头问元吉,“太医怎么还没来”

这句话有点意思了,古扉眼前一亮,仿佛看到希望一样,等着花溪说出更多关心的话。

可惜,花溪就这么一句,更多的是元吉在说,很是热情的招呼人去催太医,没多久那个小太监带着太医进来,太医瞧着他的腿,登时冒出冷汗来。

伤成这样,待会儿无论是正骨还是上夹板,都会很疼,让皇上疼,那小命就相当于悬在半空中,随时有可能掉下来。

曾经有个同僚就是给皇上拔箭,被皇上赐死了。

太医咽了咽口水,从怀里掏出帕子,盖在皇上膝盖上,隔着帕子摸皇上的伤处。

刚肿起的大包,正严重呢,他一摁,古扉疼得厉害,本能朝身旁抓去,竟还真叫他抓到了东西,是一只冰凉纤细的手。

那手也不挣扎,安安静静垂在他手心,只有元吉如此任劳任怨。

古扉以为是元吉的,没当回事,只要一疼便抓紧了那手,待太医摸完,正完骨,上了夹板,那只手已经被他捏的发红。

一旁的元吉不忍心,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给他擦汗,“奴才瞧着都疼,皇上竟生生忍了下来,不愧是真龙天子。”

这时候还不忘拍拍马屁,是他的风格。

古扉没有理会,正要跟花溪炫耀炫耀,方才他全程配合,一声都没喊,脑子里突然机灵了一下,意识到不对。

元吉在给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