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余那点因素，便是老生常谈，依旧不被二者信任！</p>

这也无所谓。</p>

苏长生也没有想过真正融入白绫的圈子中，那坑太深太大了，他怕自己一旦知道了，容易扛不住。</p>

所以最好的结果便是白绫她们忙她们的，苏长生则老老实实修炼，偶尔蹭个狐书妖盟的资源便可。</p>

比如这次毫不犹豫的出手，确实让黄仙看到了他的忠心，眼下甚至提起了让他晋升七级的意思。</p>

“你应该还未修炼观想法吧？”</p>

黄仙吃了几大口肉，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微微的眯起眼，突然问道。</p>

“没有！”</p>

“最近一直在研习您给我的那些符文卷轴，它们太难了，根本没时间研究那什么观想法。”</p>

“倒是修炼吐纳法后，气血略微增加一些。还是修炼简单点。”</p>

苏长生心中一动，随后哭丧着脸说道。</p>

黄仙嘴角抽搐着，但还是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后又问道：“白绫和你说过观想三位大妖的弊端吧？”</p>

“说过。她说修炼观想法，观想三位大妖的话，虽然很容易寻找到妖性，但至今为止，都没有一头妖怪真正突破到大妖层次。”</p>

“而那些自主找到妖性的妖族……似乎最后的下场都不怎么好。”</p>

苏长生皱着眉头说道。</p>

观想三位大妖肯定有坑，甚至观想法本身也有问题，这也是他迟迟不愿意修炼观想法的原因所在。</p>

涉及到精神识海的修炼，必须慎重再慎重，哪怕现在有了烛火之炎，也不可轻易尝试。</p>

“你知道便好。”黄仙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既然有弊端，那你明白为何让你选择白娘娘作为观想对象吗？”</p>

不等苏长生摇头，便听它继续道：“其实观想法最大的坑便是——随着观想持续加深，由观想寻找到的那妖性，会逐步向着你识海中的观想物靠拢。”</p>

“七八级还没什么事。但若升入九级，甚至迈出那最后至关重要的一步的时候，你的观想物会在识海中彻底活过来。你能想象，这是多严重的问题么。”</p>

苏长生心中一凉。</p>

这观想法果然有坑啊！</p>

哪怕自己不去观想三位大妖，观想太阳似乎也不行。</p>

一旦太阳在自己的识海中活过来了，那结果……</p>

真·烤长虫！</p>

简直不寒而栗！</p>

“所以，观想法是一条彻头彻尾的死路？可是……”</p>

苏长生张了张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为好。</p>

“可是白绫为何依旧建议你观想白娘娘对吧？因为没有其他路可选。”</p>

“相较于其他两位妖王，白娘娘现在分成了人身和妖身两面，你若观想白娘娘，完全可以构建出最稳定的三角状态。”</p>

“你，人身观想、妖身观想，三者才是最平衡的状态。我记得和你说过，人性和妖性要保持平衡，如此才有万分之一的几率，迈过最后那道坎。”</p>

黄仙一口气说了很多。</p>

“没有其他办法么……”苏长生叹了口气，心思却微微一动，有些犹豫后，还是看向了白绫问道：“既然没有其他办法，观想法很可能也只是一条死路，那白娘娘他们三位大妖是如何……”</p>

他的话让黄仙皱了皱眉头。后者看了一眼白绫，便见白绫微微一笑，道：</p>

“谁说我是大妖了？”</p>

“从始至终三位大妖的说辞，也只是妖寨妖民们私下里认为罢了。”</p>

此话一出，苏长生陡然一愣，白娘娘竟然不是大妖？</p>

这不可能！</p>

他下意识的就想否定这个说法。</p>

“超越了九级层次的妖族，也不一定是大妖，它们可以是半步大妖，也可以是更之上的存在。但它们虽然实力强大，甚至堪比大妖，但却也只是无限接近罢了。”</p>

“距今为止，据我所知，这诺大的黑山山脉外围，真正的大妖也只有一位而已，那便是黑山妖王！”</p>

“黑山山脉深处或许也有，但肯定不多，那里具体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p>

白绫淡淡道。</p>

似乎毫不在意这个秘密一般。</p>

白娘娘、纣虎王居然真的不是大妖，而只是实力无限接近大妖层次的强者。</p>

这一情况太古怪了，简直太古怪了。</p>

苏长生明显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是见白绫与黄仙讨论起了其他问题，便也知趣的停止了询问。</p>

这两个家伙明显是想让他尽快观想白娘娘，然后进行突破而已。</p>

能告诉他这么多，已经是难能可贵了。</p>

……</p>

深夜</p>

石窟之中。</p>

苏长生依旧在思考着白绫今日透露的信息。</p>

‘若白娘娘和纣虎王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妖。那它们或许也修炼了观想法？”</p>

’它们观想的是谁？黑山妖王么？‘</p>

苏长生暗自猜测着。</p>

作为一手创立了黑山妖寨，生存时间足足有上百年的强大妖族，黑山妖王确实足以成为另外两位大妖的观想物。</p>

这样一来，就代表着三位大妖之间的关系，比想象中的更加复杂。</p>

而眼下，白娘娘如此奇怪的人身和妖身分离状态，是不是意味着这位极限接近大妖的存在，已经摸到了晋升大妖的门槛？</p>

只差临门一脚了？</p>

还是说，观想法前路无望，她在探寻另一种可能晋升的法门？</p>

不过，这些对于苏长生而言，却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他是否要修炼观想法？</p>

修炼之后，又要观想谁？</p>

太阳？青蛇？白娘娘？</p>

摆在他面前的，就是这三个选项而已。</p>

“不急！”</p>

“先把青蛇吐纳法继续提升一下，然后再把石锻术提升到小成。”</p>

“甚至有必要的话，把生死权同样提升到小成层次。”</p>

他准备闭一次长关。</p>

这件事已经与白绫黄仙说过了，借口就是想要突破七级，要认真修炼一段时间。</p>

甚至为了一解’相思之苦‘，他还和白绫索要一枚她的雕塑，软磨硬泡了半天，后者才勉为其难的送给了他一幅画。</p>

画上的人与现在的白绫有七分相似，不过神色更冷酷一些，且带着丝丝妖异的感觉，大概率就是如今的白娘娘了。</p>

如若观想白娘娘，正好也可以作为观想参照物。</p>

“说起来，妖身更人性一点，人身反而更妖性些。这俩货是不是搞错身份了？”</p>

苏长生心里嘀咕着，却也没有过多在意。最终把目光看向了石锻术中，开始着手突破起来。</p>

小成层次的石锻术，又会有什么惊人的效果呢。</p>

他很期待啊。</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