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杰睁眼之后头疼得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头好痛,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阳光透过挡风玻璃落在脸上,孙杰下意识地抬手挡在眼前,接着发现自己正坐在车里,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头痛欲裂,醒来不知身在何处,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浑身都酸胀疼痛好像骨架被打散了,这摆明了是喝酒喝到断片嘛,宿醉没关系,晕个几小时喝碗解酒汤就好了,可要是酒驾搞出点事故,那就彻底完蛋啦!
幸好,踉踉跄跄的下车检查一番后,孙杰发现自己的马自达稳稳地停靠在路边,车身没有剐蹭或撞击痕迹,车灯保险杠完好,只是左边车耳朵(后视镜)有些松动,好像被人用力掰了一把。
“没撞人就好,呼,还好没出事。”孙杰嘀嘀咕咕地坐回驾驶座,开始回忆自己昨晚究竟是跟谁喝酒,喝成这鸟样。
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一星半点儿。
正准备开车走人,孙杰突然发觉不对劲。
要开车上路,就得把身上的酒味给去了,否则上路碰到交警拦车查酒驾,一准完蛋。
想到这一点后,孙杰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酒味,车里也没有酒味,只有一股呛鼻的尿骚味!
孙杰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裤裆,此时尿渍已干,但低头嗅嗅就知道自己尿了裤子,而且排量还不小。
“他妈的,妈拉个巴子。”孙杰骂骂咧咧地检查车内物品,翻找自己的钱包和手机。
喝到尿裤子,怎么可能会嘴里和身上没有酒味?而且车里也没有呕吐物,这摆明了不正常,多半是让人下药给迷翻了,他又不是貌美如花的小姑娘,给他下药肯定不为色,那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财。
钱包里剩下的那千把块,可是孙杰除了这辆马自达cx-4以外的全部身家,要是让人给摸走了,都不知道上哪去找下一顿饭。
“还好,妈的吓死老子了。”孙杰翻出了自己的钱包,发现里面分文不少,总算松了口气,“也是哈,要钱咋不把我车开走,卖二手黑店也得有个万八千,他妈拉个巴子,到底搞啥了,哎呦我这个头疼的,啧。”
“爸爸,儿子给您打电话啦~~爸爸,儿子给您打电话啦~~”
手机铃声在脚下响起,孙杰脸贴着方向盘伸手到车座底下捞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个平城号码,有些眼熟,但不知道是谁。
想了想,孙杰接通电话,问道:“喂,谁啊?”
“哦哟,到了该还钱的日子你就问我是谁?孙杰,你小子活腻了是吧?”
听见这公鸭嗓,孙杰赶紧赔笑:“扒皮哥,不不,周哥,不是,我存了您号码,可我刚才看来电显示没有备注啊,嘿,我哪敢赖您的账?诶等等,哥,您说好了给我两个礼拜,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你放你妈的狗臭屁,跟我装疯卖傻?到今天不是正好两个礼拜?妈的,小子,下午六点之前把钱送到,送不到没关系,一根手指顶一万,你两只手,十根手指,刚好抵债!草你妈的!”
骂完,周扒皮挂了电话,孙杰一脸懵逼地打开手机日历,发现时间已是九月底,离他借债的日子已过去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