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飞速的冲了一个澡,等再下来的时候,两丫头已经睡着了。
“睡了?”
“嗯,她们其实就是想等你回来,看到你就安心了。”孟繁星点了点头,虽然大多时间,都是她和何小芬照顾这两孩子。
但是两孩子在感情上,还是跟陆希言最亲。
要不怎么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呢,这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筱慧一看就是美人胚子,至于筱蕊,性格比较倔强,这一点像你。”陆希言宠溺的看着两个熟睡的丫头道。
“希言,你饿了吧,我让何姐给你下了一碗面。”孟繁星问道。
“嗯,晚上随便吃了点儿,这会儿还真饿了,你不会让小何就给我煮了一碗吧,没给闫磊煮一碗?”
“哪能呢,我会这点儿都不知道,你们俩都有。”孟繁星白了陆希言一眼,她这个女主人就这么自私,不会做事儿?
“那我去叫他过来吃面。”陆希言点了点头。
“还有面吃?”闫磊也冲了个澡,正准备睡觉,忽然觉得肚子饿的有些睡不着,刚好陆希言过来敲门。
“梅梅让小何给咱俩煮的。”陆希言道,“这折腾了一天了,都没好好的吃上一口热饭。”
吃碗面,刷牙,上楼准备睡觉。
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忘记跟孟繁星说,这就是巫锦云的事情,这事儿不能拖,拖的话,容易形成误会。
“梅梅,上次我那个女学生打人的事情,你知道吧。”陆希言坐下来问道。
“知道,你不也动手了吗,还上新闻了,闹的我们学校都知道了,那两天我在学校,好多同学看我的眼光都怪怪的。”孟繁星踩着拖鞋,进来,把电风扇稍微移了一个方向,吹她那刚洗的头发。
“事后,我放了巫锦云半个月假,让她回家休息一段时间,顺便呢,也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我打算资助她出过留学,她在骨科上的才华,留在国内虽然可以做一个不错的骨科大夫,但有些浪费了。”陆希言道。
“这是好事儿呀,你打算资助她去哪个国家?”
“美国,美国现在远离战争风险,欧洲现在是个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爆发战争。”陆希言道。
“嗯,你要是觉得这姑娘值得栽培,那就去做呗,我支持你。”孟繁星道。
“现在有一个问题,这不是有些报社记者胡乱编造,把我为学生出头,写成了我跟学生在搞什么地下的师生恋情,甚至还写的不堪入目的那种。”
“这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咱也堵不住人家嘴,不让人说话?”孟繁星道,“不是让人警告过那几家报社了吗?”
“问题是,这些报道还是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对于一些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尤其是锦云的父母……”陆希言把成诚告诉他有关巫锦云父母逼着她跟人订婚,她逃婚回上海的事情说了。
虽然说民国了,早就提倡恋爱自由,婚姻自主了,可千百年来老传统,老规矩想要一下子破除是不可能的。
就像她跟陆希言,如果不是意外重逢,又情投意合的话,那即便是遵守婚约结合了,能幸福吗?
未必,尤其是接受西方自由民主思想的新时代的青年,更加不能忍受自己的婚姻却不能由自己做主,被逼着嫁给或者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甚至都不认识的人。
这事儿涉及新旧观念的冲突,又还夹杂着这种外人说不清楚的男女私情,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越描越黑,明明没有的事情,捕风捉影,以讹传讹,假的都变得言之凿凿了。
“锦云什么时候到上海?”
“成诚说,她是坐船过来的,明天上午能到。”陆希言道。
“我去接人。”孟繁星道。
“你去接人,这要是让好事的记者看到了,又不知道会乱写什么。”陆希言吸了一口气道。
“我知道怎么做,反正我也知道,你跟锦云没有那种关系,而且你也想资助她出过留学,如果你不介意,这种事儿,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时间去淡化。”孟繁星道。
“听你刚才说的,巫家在无锡也属于有身份的,锦云自小定下婚约,那是很难取消的,如果想要帮她获得自由,只有你这个老师出面干涉了。”
“这我怎么干涉,这我不成了干涉人家家务事吗?”陆希言道,“我又不是法官,再说,民国的律法上也没有这一条?”
“民国法律是没有这一条,但民国法律上也明确写了婚姻自由,只是,实行的过程中,也要尊重传统习俗,所以,父母定下的婚约在民间也是认的,但是只要父母同意解除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孟繁星解释道。
“你不会让我去跟锦云的父母说,让他们同意锦云去跟那严家公子解除婚约?”陆希言睁大眼睛道。
“如果能这样最好了。”孟繁星道。
陆希言摇头苦笑,这种传统家庭,尤其是重视声名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家族,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严家主动退婚。”
“退婚?”陆希言,这对巫锦云的和她这一家来说,声名是个巨大的打击,只怕最终达到目的了,结局也未必是好事儿。
“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处理。”孟繁星忽然大包大揽的把事情给揽了过去。
“交给你?”
“怎么,我们女人之间有些话更好说一些,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