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生巫锦云的确打了人,但是,那是自卫还击,至于我也的确动手了,不过我没有打他,是他自己没坐稳,自己跌倒摔的,跟我没关系。”陆希言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自卫还击?”安东尼微微一皱眉,这怎么听着也不像呀,何况现场那么多人,你要替你学生辩解,也不该找这么一个借口?
你这怎么让我帮你说话?
“姓陆的,你眼瞎呀,我们都被打成这样了,她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这叫自卫还击?”刘万顺气的肺都炸了,跳起来,吐沫混着血沫往外喷,大叫起来。
“我看到的是,你们几个大男人围攻我学生一个人,她这不叫自卫还击,难道,还是一个人追着你们这么多人打吗,如果是这样,你们为什么不跑呢,还眼巴巴的凑到人前,让人打,你们这是有多贱呀?”
“你,你……”刘万顺气的差一点儿没倒过气去。
“诡辩,诡辩,谁都知道,你那个女学生身手不凡,她一个人打几个人都没问题!”一名跟刘万顺不错的医生站出来指责道。
“我还是那句话,既然知道打不过,为何不跑呢?”陆希言斜睨了对方一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刘万顺人品不怎么样,这个医生在医院风评也不是很好,好色,还骚扰过女病人,被家属揍过。
跑,跑得了吗?
这话,只怕是羞于说出口的。
“姓陆,你学生巫锦云的事儿先不说,我这一拳是你打的吧,这两颗后槽牙不是他自己主动掉下来吧?”
陆希言瞥了那两颗还带着血的后槽牙,眼皮子微微一抬:“两颗都被虫蛀的槽牙,自动掉落有什么奇怪的,在座的都是学医的,这点儿医学常识不会不知道吧?”
“你,你这是胡说八道,这分明就是被你打掉的。”刘万顺气疯了,指着自己肿胀的半片脸,嘴里“喔喏喏”的道。
“从我专业的角度看,这两颗牙的确已经被虫蛀了,理论上讲,自然掉落是可能的。”牙科主任站起来,扶了一下眼镜儿,认真的观察了一下两颗后槽牙,郑重的说道。
“郎医生说的不无道理。”
“是呀,是呀……”
郎医生这话一落地,不少医生居然都开口附和起来,简直就是“啪啪”的狠狠的打刘万顺的脸。
“郎医生,刘万顺主任这肿起来的脸做不得假吧?”刚才那个替刘万顺申辩的陈医生站起来质问一声。
“蛀牙容易引起牙床以及牙周发炎,产生水肿,这有什么奇怪的?”郎医生道,“刘主任,您还是赶紧吃点儿消炎药,不然你这张脸比现在还要难看。”
“郎世炎,你……”
刘万顺一下子气迷心了,脑袋一歪,直接就晕过去了。
这样的事情,广慈医院创院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安东尼副院长也忍不住抚额,头疼了,这下该怎么处理才好?
现在明显是陆希言在诡辩,把黑的说成白的,可这事儿真说起来,还是刘万顺自己嘴上无德在先。
做学生的,听到有人污蔑自己的师长,那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跟没事人似的吗?
这种背后乱嚼舌根,跟长舌妇似的人,就该有这样的教训。
所以,会上,即便有很多人都没有开口发表意见,但他们不说话的态度就很明显了,他们是站在陆希言这一边的。
这种喜欢背后说人闲话的人都是惹人厌的。
刘万顺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行为根本就是惹了众怒了,平时大家不跟你计较,现在终于碰到硬茬子了,被揍,两字儿:活该!
郎医生就是因为长的不太好看,经常被刘万顺背后嘲笑,这一回算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气了。
刘万顺气晕过去了,被人直接抬出会议室,更是引爆了整个医院对这个话题的大讨论,没过多久,会议上的控诉交锋的情况不知道被谁给泄露出来了。
这一下,“后槽牙自然脱落”就成了人人谈论的笑柄了,刘万顺刚苏醒过来,就听到外面议论这件事,立马又给气晕过去了。
背后说人的人,也尝到了被人说的滋味儿,这真可谓是一饮一啄,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呀!
区区一个刘万顺陆希言还没有放在心上,他若是真想保护,能让这个家伙分分钟滚出广慈医院。
只是他不算是大奸大恶之辈,既然教训过了,也犯不着穷追猛打,置人于死地。
倒是那个景三儿背后的人需要认真对待。
这小子开烟馆,放高利贷,逼良为娼,还倒卖过文物,至于平常的小偷小摸的事情多了去了。
小东门的菜市场本是杜老板的徒弟徐海涛的地盘儿,杜老板避走香港后,徐海涛没了靠山,于是,就跟章啸林走的近了。
景三儿在小东门附近开了好几个“燕子窠”和小赌档,跟这个徐海涛关系不错,所以他才敢在小东门菜市场对孟繁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