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这样不对的,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姐,那我姐就更担心了。”孟浩辩解道。
“就你懂,我难道不懂你姐?”陆希言哼哼一声,“这事儿以后在家里,谁都不许提,阿香,小乐,今后跟梅梅出去,你们两个必须有一个贴身跟她一起。”
“明白了,先生。”
“我吃饱了,去看一下老马。”陆希言起身道。
……
“怎么样,老马?”老马房间内,老马正在吃饭,气色好多了,已经能够下床活动了,当然,动过手术的那条腿还缠着绷带呢。
“好很多了,先生,这姑娘的医术真是高明,我这么重的伤,这才几天功夫,就恢复的这么快。”老马欢喜道,这一次是一劳永逸的把这个隐患解决了,他能不高兴吗?
“锦云来过了?”
“嗯,上午来的,给我换了药,这姑娘真是心细,还给我买了一副拐杖,先生,你看?”老马手一指床边的一副崭新的拐杖说道。
“是我疏忽了,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陆希言歉疚一声,这事儿他应该想到的。
“哎,你现在那么忙,再说,我前些日子,躺在床上,也用不着。”老马笑道,“我是瞧出来了,这姑娘外冷内热,对你可是崇拜的紧哟。”
“崇拜,呵呵,说笑了,我有什么好崇拜的。”陆希言呵呵一笑,没太在意,巫锦云是他的学生,说老师几句好话是正常的,这就是崇拜的话,那崇拜人的就多了去了。
“这几天我虽然在家里养伤,但外面的情况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小何每天送饭的时候,都给我拿几份报纸来,这前线的战局是不是很不乐观?”老马问道。
“就目前而言,日军在正面战场上还是占据压倒性的优势,但这种优势随着他们战线的拉长在逐渐抵消,现在日本国内的兵力,超过百分之八十已经到了中国,这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而且他们的内部的意见还不统一,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喘息的机会。”陆希言道。
“你是从国外回来的,比我们这些老粗有文化,看的远,你说,咱们这仗能打赢吗?”
“怎么连你老马都没有信心了?”
“不是,我是想能早一点将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咱们老百姓就早受一天苦。”老马说道。
“是呀,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丧失信心,放弃信念,只要挺过去,一切都会变好的。”陆希言道,“你好好养伤,今后还有很多工作需要你。”
“放心吧,我这身体,要不了多久就恢复了。”老马一锤胸口,哈哈一笑道。
……
“希言,小浩都跟我说了,这明显是有人威胁你的生命安全,你可不能掉以轻心。”上楼,回房,孟繁星已经等候他了。
“他那是小题大做,咱们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保不齐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就是恐吓一下,真动手想要我的命,那就未必有这个胆子。”陆希言笑道,“你呀,就别太担心了,这种事儿,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小浩的意思,他想调查这个案子,找出幕后黑手。”孟孟繁星道。
“浩子,他要调查这个案子?”陆希言颇为赶到一丝惊讶,“他就不怕别人说他公器私用?”
“怎么说你也是法捕房的高级顾问,又是法租界的名人,你被威胁恐吓,法捕房是有责任立案调查的,差别就在于,谁接手这个案子。”孟繁星道。
“我可没有报案,这是让袁锐帮我查一查有没有可用的线索而已。”
“你既然把证据都交给了袁锐,现在又闹的尽人皆知,法捕房如果没有说法,那法捕房就是失职了。”孟繁星道。
“这个浩子,他就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陆希言本意真不想闹的尽人皆知,这个孟浩,做事还是改不了毛躁的毛病。
“我估计,明天一早,你被人寄断指和子弹的事情就会上报了,这两天,你可是连着上头条呢,就连前线战报都为你让路了。”
“这话说的,我又控制不了人家报社的嘴,他们想登什么,就登什么。”陆希言道。
“这事儿会不会跟余叶封有关系,上一次他来家里谈合作,你直接就拒绝了,这余叶封后来就没有再找过咱,这跟他以往的做派不太一样。”孟繁星分析道。
“余叶封?”陆希言微微一眯眼,这不是没可能,首先他拒绝了余叶封的合作,虽然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但消息灵通的人,想打听不难。
余叶封丢了面子,随后暗地里调查过安平大药房和蒙安公司,这说明他并没有咽下这口气。
但是却没有直接上门找麻烦。
那给他寄一根断指和一枚子弹,又是何意呢,无缘无故的?
不对,不是余叶封,他要是威胁的话,早就威胁了,何必等到今日才给他送这样一封恐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