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的事儿,谢谢你了。”
“你跟我客气什么,不过明天的报纸怕是要热闹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胡蕴之问道。
“先晾一晾再说。”
“比耐心?”
“嗯呐。”
……
回到凯旋歌舞厅。
“所有痕迹都抹掉了吗?”
“先生放心,按照您的要求,干干净净,现场一根头发事儿都没有留下。”郭汉杰道。
“所有参加行动的人都安全吗?”
“全部归队,一个不少。”谭四道。
“又受伤的没有?”
“有几个轻伤,擦破点儿皮而已,问题不大,已经处理了。”谭四解释道。
“细节决定成败,从现在开始,所有参加行动,在人群中暴露过的人全部撤出法租界,分散隐藏,彼此不允许联系,等候召唤。”
“先生放心,第一时间,我就把他们给撤出去了。”
“云飞汽车行那边撤了吗?”
“已经在撤了,估计明天一早之前,会把所有痕迹清理干净。”郭汉杰道。
“我估计竹内云子今天晚些时候会醒过来。”陆希言道,“不能小看这个日本女间谍,撤离的速度还要加快。”
“是,先生。”
“从现在起,至少静默一个星期,除了情报组之外,其他小组全部蛰伏,电台尽量少用,除了必要的联络之外,尤其是行动组,除了掩护职业之外,一律不准有任何行动。”陆希言命令道。
“先生,聂二小姐,我已经对她明言了,她想见你一面。”谭四郑重的道。
“好,我见,你来安排。”陆希言点了点头,也该见这个聂二小姐了,一个小姑娘把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拉扯大,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聂二小姐为了小平安,连自己终身大事都耽误了,一个年轻女孩子,把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儿拉扯这么大,多么的不容易。
说是侄子,自己养大的,跟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两样?
这已经超出了一般的骨肉亲情了。
……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安子哥,吃饭没?”听到外面汽车的声音,正在收拾厨房的孟繁星走了出来,问了一句。
“外边随便对付吃了点儿。”这一天下来,脑力加体力,陆希言真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我给你放水洗澡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陆希言摆了摆手,孟浩能拄着拐杖走,老孟头就撺掇他会老房子住了。
理由很实在,他们父子俩住在这里,这不是打扰人家小夫妻的生活嘛!
所以,老孟头和孟浩这一搬走,家里骤然冷清了许多,麻小五今天又不在,闫磊跟陆希言出去了。
家里就孟繁星一个人,白天倒还没什么,这一到晚上,这么大一栋房子,要是一个女人住,那还真是有点儿瘆得慌。
泡澡,洗去一身疲累。
虽然还没睡到一张床上,但孟繁星和陆希言之间已经相互不那么避讳了,自由进出两个人的房间。
“怎么,情绪不高,是不是因为竹内云子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
“闫磊都跟我说了,盛教授把你叫去医院,给受了伤的竹内云子做了手术,对吗?”孟繁星端了一杯牛奶递了给陆希言道,“你肚子不舒服,又做了那么复杂的手术,喝杯牛奶缓解一下。”
“谢谢你,梅梅。”什么病,都是装出来的,不过他情绪的确并不高,毕竟出手救竹内云子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也不知道这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影响。
“竹内云子的确是我们的敌人,可你是一名医生,如果拒绝做这个手术的话,那就失去了一个医者的本分了。”孟繁星道。
“但我可以拒绝的。”陆希言道。
“竹内云子区区一个女间谍,她能颠覆我们的国家吗?”
“别忘了,我们有妲己,褒姒,她们可都是曾经祸国殃民的女子。”陆希言道。
“那也是我们自己人,竹内云子,她配吗?”孟繁星呵呵一笑,“就算她因为你出手而活下来,那又如何?活着见证他们这些侵略者的失败,最后站在审判台上接受审判,那才叫痛快!”
“梅梅,听你这么一说,我心情好多了。”
“把牛奶喝了,早点儿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孟繁星嘱咐一声。
“谢谢!”